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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奕用奇异的眼神瞧了瞧她,道,卿大人还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这话说的,都带着刺儿呢。
卿如许瞧了瞧承奕,这才明白过来他问话的意思,惊讶道,你还没用晚膳?
承奕这才道,本王可是一出明蕖殿就来这里等你了,你倒好,陪着我父皇慢慢悠悠地下棋。
难怪一见着她,就夹枪带棒的。
卿如许想解释说,他父皇是君,她是臣,她还能跟宁帝说她不想下,要回家吃饭不成? 可是想着他一离开明蕖殿就来找她,这算起来有两三个时辰了,他一个皇子等了她这个幕僚这么久,也着实说不过去。
她连忙道,走走走,咱们一同用晚膳吧,我请客。
她从车窗中探出去,朝马车前的阿汝招呼道, 阿汝走吧,咱们去拦玉楼。
阿汝得令,便让车夫开始驱车。
卿如许用胳膊支在车窗上,又朝还在小门口候着的阿争唤道,阿争,你们快用膳吧,别等我了,我去外面吃。
承奕隔着车窗,眼看着那道小门缓缓阖上,他垂了垂眼眸。
人已经到家门口了,可她却不肯迎他进门吃顿便饭,宁肯舍近求远,去外面酒楼用膳。这是何道理他很清楚,只是不知她那金屋里藏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卿如许回过头来,自然也觉着自己这么做实在不地道,可总不能让承奕去撞上她家里那个小心眼的吧。
她便朝承奕抱歉地笑了笑,宽慰道,拦玉楼的吃食很好,臣上次去过一次,印象很深刻,一直想再去一回。殿下便迁就我的口味,陪我去一次吧。这个时辰,楼里应当人也不会太多。
她放低姿态,话也说得十分圆满。
承奕心中舒坦了些,也点了点头,这才说起正事来。
父皇喊你过去,说什么了?
卿如许道,也没说什么,就是闲聊。只不过她想了想,我总觉得陛下似乎话里有话,可面上又看不出什么来。
承奕却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道,话里有话就对了。
啊?
承奕一手捏起窗笠,瞧了瞧车外来往的行人,压低声音道,今日凤印遗失案,你不觉得奇怪么?
是有些蹊跷。卿如许点点头。
那紫苑明显就是出来替丽妃娘娘顶缸的。可我瞧着那紫苑护主心切,一片忠心,又见陛下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处置丽妃,便不敢揪着不放,只能囫囵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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