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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许也点头。
嘉会坊失火,是我用私盐案逼得承玦自己先一步烧毁了私盐窝点,我便借着时机又在其他两处纵了火。
所以那日你当街撇下我,就是去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了?
卿如许腹诽,这位皇子还真是记仇啊。可是,也确实是见不得人的事。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今日不宜同他斗嘴,来日方长。
那当初四哥派人行刺二哥,也是你了?
卿如许解释道:一半一半吧。承玦确实行刺了承瑛,只不过第一次是他的人,第二次却是我的人了。
承奕当日并不在殿中,只能就着自己所知道的有限的信息,串联起当日卿如许下的一盘大棋。
想通一切后,承奕抬眸直视卿如许的眼睛,严肃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卿如许洗耳恭听。
你背后的人,是谁?
卿如许本是坦坦荡荡地回望着承奕,示意对他毫无保留,可此时她面上却犹豫起来。
承奕自然知道卿如许能布下这么大的棋局,背后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她不吐露,承奕又如何能安心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呢,毕竟那是一把锋利得刺眼的刀。而承瑛至今都不能信任她,大抵也是这个原因。
她敛了眉,微微思忖了下,还是开口道:抱歉,恕臣不能告知殿下。
承奕紧紧地盯着卿如许,似是探寻,也似是在思考是否还有合作的必要。
卿如许郑重道:殿下只需知道,此人可信。他的命就是我的命,我的命也是他的命。他此生决计不会背叛我,我亦不会背叛同殿下之约。
女子所言凿凿,神色郑重诚恳。
拂晓,倾注了顾扶风毕生的理想,也是所有在红尘中流离失所、辗转求生的人众们毕生所求的一方温暖。
顾扶风早已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系在了她身上,这已经是她卑鄙而可耻的自私了。又怎可再因为一己之欲,让拂晓众人皆因她而冒生命危险呢?
故而,不能说。
可这种感觉实在有些糟糕。就像经年久旱,突见雷霆电闪,以为渴望已久的雨霖甘露将要来袭,可聚集起的乌云却突然要散退离去。
沉默,让时辰的流逝变得可见,周遭的一切皆化为有形的躁动。
半晌,承奕才收回了目光,又道,该你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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