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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铁了心不要和李衡辞再有牵扯,所以即便是一盏茶也不会过她的手,今时不同往日,奉恩侯府的关明溪早已成了吴家二娘。*
巧儿早前是对李衡辞不满的,不论是退婚一事,或是在容纯公主府的担惊受怕,一并都怪在了他的身上。
本以为这善王和世人口口相传一样,暴戾无情、残忍狠毒,不然又怎能小小年纪就在边关立下战功,无异于虎口夺食的事情。
后来善王出宫建府时,有些百姓更是以此来吓唬家中小儿,那日夜里哭啼之声在京中飘荡许久。
可今日一见,对二娘不仅不恼,别说持剑逼人,竟然连句重话也没说。
巧儿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比二娘聪明。
关明溪不知巧儿在想些什么,更加不知日日跟在身边的侍女居然有些偏颇于善王。
她方才想了一遭,本是想寻个由头回家去,顺便避开李衡辞,可又想起庖屋里那碗玉米浆,便打消了这个主意。
再者说,瑞和楼说起来算是她关明溪的地界,这会儿有意避开李衡辞,倒像是落了下风。
想到这里,关明溪心里微微一跳,她当初接受了奉恩侯府嫡女这个身份,秉着侯爷、夫人的话,指着往东绝不往西,外人眼里是容貌与学识皆出色的姑娘,在府中也是聪敏听话的女儿。
她从不朝任何人任性,因为她知晓,侯府那样的高门大院,嫡女最重要的便是应当乖巧。
而吴家之后,虽说吴家上下待她极好,却依旧恪守着心中那把尺子。
怎么今日,倒和善王耍起性子来了?
罢,今后还是避开,此人城府深沉,关明溪自诩见过多少人,不说慧眼如炬,看人也有九成准,善王她却从没有琢磨透过。
就像是下一盘棋,她与李衡辞身至其中,总是看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有时另辟蹊径,有时安分守己。
正发着呆,吴岩禄从二楼而下,进了后院,见主仆两人立在那里,便开口道:“二娘要是不愿见那善王,回家去便是。”
虽说京中男女相见一面并无大碍,只可惜两人渊源颇深,应当设防才是。
方才善王倒也奇怪,巳时而来不说,点的菜都是些清粥小菜,明明瑞和楼只卖午膳与晚膳,在吴岩禄看来,善王就是来找茬的。
关明溪却未应,只道:“无妨,不必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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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辞临窗而坐,一双厉眼望着窗外,只见外头人来人往,许多小贩这时开始吆喝着,瑞和楼对面有一个穿着布衣布裙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根过头的草棍,上头插满了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衣包裹着火红的山楂,格外显眼。
他朝逸风招手:“去买两串。”
逸风微愣,王爷从来不爱吃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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