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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住府中的苏觅似乎也极为伤怀,也不怎么进宫侍奉皇帝,整日来往李颐听这儿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姐妹多么情深。李颐听先前还敷衍了几次,后来便干脆说身子不爽利拒绝见面,从王府离开时也未与其打招呼。
也不是厌恶,只是瞧着她的脸,总要想起那日窥见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得很。
出嫁当日,仪卫、车乘由皇宫出发,宋帝携贵妃亲自相送,宋戌还在被关禁闭,他们二人心中都清楚,这次出嫁只是走个过场,他先前闹了那么大一出,若是李颐听出嫁不闹,怕是会让宋帝怀疑,于是干脆不准他来。
宋帝和章贵妃站在长长的白玉阶上相望,李颐听遵礼三叩拜别,却犹疑着不肯上轿辇,目光在宋帝周遭的侍卫中流连。
两个月,她在家待了两月,魏登年一次都没来过。
宫里赐给她的宫婢上前来问,李颐听也顾不得礼法,急急问她怎么没见到陛下新添的侍卫。
小宫婢久居深宫,根本不知道魏登年,连连摇头,最后还是御龙营里护送她的将军说有个侍卫已经接了宋帝的密令,刚刚离宫了,想来便是御前红人魏登年。
李颐听胸口狠狠起伏了几下,转身上了轿。
出城后护嫁的营兵六百便折返了一半,剩下的才是护送她去翼都的。都城距离翼都跨了半个卺朝,一路上水路陆路来回折腾,李颐听命都去了半条,只惦记着宋戌的人怎么还没来。
前面就是梳山,过了梳山再穿过祁城便到了翼都的领地,张鹤会在那里带人迎亲。
虽说年前梳山曾闹过匪患,可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即将交差,仪仗队里的气氛不免松快起来,晚间在驿站休息时大家都开始聊天喝酒。
李颐听心里记挂着事情,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去休息了。若是现在救她的人再不来,过了祁城和张鹤的人马会合后,便很难下手了。
外面谈笑声声,李颐听在忧心中逐渐睡去。
夜过半时,她忽然被呛醒,睡意散得一干二净,可是脑袋却昏昏沉沉,眼见着二三十个白衣人从外面蹿了进来,在这夜里如幽灵鬼魅一般,吓得她当场就叫出了声。
“郡主莫慌,我等是殿下派来救您的,小的叫吉青,是殿下的死士之一。”领头的立刻递上一枚胡椒大小的药丸给李颐听,“这是迷烟的解药。”
“宋戌?他还养了一批死士?我以为他只会狩猎。”
吉青面色不自然道:“……兼职给殿下捡打下的猎物。”
“哦,那就没错,你们肯定是宋戌的死士。”
李颐听一边咳嗽一边吃药,严重怀疑这迷烟放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先把人呛醒,然后让他们大口呼吸顺便被迷晕。
服过解药后头脑果然清明了许多,李颐听挥赶面前的烟道:“可你们怎么穿成这样?就像,就像……”枉死的女人夜里出来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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