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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央美,你还会报其他学校吗?我听他们说,南方也有很多不错的美院。
我没考虑过别的选择。
我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语气加重说:那你现在还可以考虑考虑。
钟意,归根结底,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愣在那儿,然后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我自尊心很旺盛,因为这一点吃过不少苦,可是如果要我放弃它,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够自保的武器,尤其是在你面前。
关于楼桉的离开,校园里不少风言风语,他们说楼桉和理科班的一个男生恋爱被人撞见,男生家长知道了来学校大闹了一通,学校为了避免不良影响才开除了楼桉,那个理科班的男生也转了学。
你显然不相信这个传言。这不难理解,你那样炽热又努力地追求楼桉,她也没有答应你,却和一个你的同龄人谈起了恋爱还因此丢了工作,这于你而言是莫大的讽刺,你的骄傲不允许你相信。
其实我也不相信那个传言,但我和你的理由不同:我想不通怎么有人会在拥有你的喜欢后还能置若罔闻去喜欢上别人,更何况我认识那个叫赵祯奇的理科班男生,不觉得他能及得上你一半,楼桉的做法让我很是匪夷所思。但我反思自己时又想,或许是爱情让人偏听偏信,你根本没有我想得那么好,只是我自以为是地这么觉得。
但后来的事我们都已经明了:你确实很好这一点,楼桉也知道,所以她选择离开你。
第二天放学,你站在离校门口不远的胡同口拿着瓶营养快线很别扭地示好,我装作没看见想直接就走,却被你拉住袖子。
钟意,来一瓶营养快线吧,早上来一瓶,精神一上午。
我看着头顶脸盘大的月亮,再看看你,没好气地说:还是你喝吧,补补脑。
钟意你是不是傻。你一本正经地纠正我,经常用脑,应该多喝六个核桃。
我当时在想:如果你小时候能少看点电视,那么现在脑子会不会灵光一点。
磕磕绊绊,我们还是和好了,自那之后,我们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就是再也不提有关楼桉的一切。
你还是考上了央美,也算不辜负你校考前每天的不眠不休。而我也来到了北京上大学,我们见面的时间比之前少,而我在日益减少的联络里感受到了巨大的惶恐和不安。
你有了新的同学,新的生活,新的天地,以和我完全不同的速度向前疾驰,我不知道你会不会遇见第二个楼桉,但我沉闷又封闭固执,不会愿意再喜欢第二个岑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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