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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现在才有点后悔,因为你只是隐约明白我爱你,却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如果你知道的话,或许就能明白我们分手前我无缘无故的沉默冷战是源于我的嫉妒和占有欲,这些爱意的附加品折磨着我,也折磨着你,所以最后我们都面目全非。
但好歹我还想在你心里留下一点体面的印象,所以我作了那个先说结束的人。我厌倦了不停猜测我和楼桉在你心里谁更重要,在我和楼桉这场战役里,我一直在和虚空斗法,而楼桉只是什么都不做就足够四两拨千斤。
你还记得楼桉离开那天吗,你听到消息以后□□逃学跑去了火车站,我第一次学会了撒谎,谎称不舒服早退去了火车站找你。
我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你坐在候车站的长椅上,脸色不虞地抽着烟,一副要把长椅坐穿的架势。
那天温度很低,你吐出的烟雾和水汽混在一起成为白茫茫的一片,然后被寒风吹散,我闻见很混杂的气味:烟草燃烧的焦苦味,车站特有的机油味,若隐若现的食物香气和每到冬天北方风里夹杂的雾霾烟气。
我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我又实在不清楚说些什么能够安慰到你,只能坐在你旁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岑会,你知道本市近几天新出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吗?公共场所吸烟罚款20。
你当然没有理睬我,我不喜欢烟味,那时候却有点好奇,尼古丁是否真的能麻痹神经带来片刻的神思清明,如果它是那么好的东西,我也愿意试试,看能不能用它来忘记你。
我从你手边的烟盒抽了一根,拿起烟盒旁边的打火机想要试着点燃,你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抢走我手里的烟掰成了两半,说话的声音有些恶狠狠:钟意,你想都不要想。
你这是双重标准。
你不应该碰这些。
凭什么你可以我不行?
你又是那样很温柔地叹气,我们交往以后每当有争执你都会那样叹气,不像是为自己,而像是为我一般无可奈何又纵容的叹息。
你和我又不一样。你解释道,不良嗜好和你不搭,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自甘堕落,你也应该做最干净的那个。
岑会,有时你对我的要求比我妈对我都要高,而且你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
你就是不良嗜好本身。
第 2 章
你让人成瘾,又百害而无一利,但戒断你很难,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成功,但我起码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火车站门口,我们一人捧着一块烤红薯蹲在马路牙子上,烤红薯外面因为糖分过高烤出了焦糖色,内里是很诱人的橙红,我沉默地吃着,内心古怪,欢喜与忧愁各占一半不分上下,好半天才说:岑会,你还去考央美吗?
你也回我以沉默,好半天才说:去,准备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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