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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一听,倒是很诧异:“我看你们小两口气质都很不一样……应该是城里的大贵人才是!”
听到对方也误会了他们的关系,琴濯这才有空解释:“我跟那位公子并非夫妻,他是我夫君的朋友,我夫君在外公务,我们只是顺路搭船,一起回京城的。”
工人听后了解地点点头,可是脸上都是纳闷,好像他们看着郎才女貌却不是夫妻很不合理。
琴濯也不想多作解释,把关系撇清了也省得别人再误会。她捧着几个热乎乎的红薯,本不想吃独食,可一想到回到船舱里就会碰到薛岑,便怎么迈不出去脚。
渡口那边,薛岑站在甲板上四处瞭望,大概也是觉得琴濯这老半天不见人影,心里有所记挂。
琴濯方看到他,脑子里也没多想,连忙就蹲进了一边的干草丛中,连半个头都不敢露。
在此天人交战了半天,琴濯觉得薛岑才是那个不占理的,身为堂堂皇帝居然私底下觊觎臣妻!可要面对面去讲道理,琴濯又怂了。
身为皇帝他能不知道这是不应该的么?既知道还这样,这人到底是仗着自己身份无所顾忌,还是根本就不把她当回事?
琴濯想了又想,觉得这两个原因也都没差,他们的身份委实太过悬殊,便是那人真要做什么,她又如何抗衡呢……
“败絮其中……真是看错了你!”琴濯想到自己之前还对薛岑有所改观,哪知他心里真存了如此荒诞的念头,真是白瞎了她一番心。
琴濯越想越气,打算以后薛岑再要上门,直接连门儿都不给进,让他去喝西北风!只是想得再多,她也只是独自发发狠,毕竟孟家的事情还没水落石出,孟之微尚在朝中当差,刚刚才去了大理寺能摸到一点头绪了,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琴濯重重地叹了口气,只能暗暗告诫自己小心忍耐,心里倒也不相信薛岑会罔顾满朝文武的看法,真做出什么叫人咋舌的事情来,大不了……就是趁着孟之微不在,占占便宜也罢了。
“登徒子!老色胚!臭不要脸……”琴濯拿着小木棍对着地面戳啊戳,对薛岑积攒的一点点好感已经全部朝着反向去了。
“夫人怎么在这儿呢?”黄鹤风从前头的县城出来,看到蹲在干草丛中的琴濯,讶异不已。
琴濯抬头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怕他把薛岑也引过来,忙将他一把拽得也蹲了下来。
“吃红薯。”为了堵住他的口,琴濯把竹筐里的红薯塞了过去。
“挺香的!”
“是渡口的老乡送我的,一会儿你带过去给杨大人他们也分分。”琴濯故意忽略了薛岑。
黄鹤风点点头收下红薯,又道:“这大冬日的,您蹲在这背阴处,一会激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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