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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木然地转过脸,脱力般语调缓慢,红着眼恳求他:“小野,她就在那里,你帮我找找。”
“好,好,三哥你别急,我看见她了。我带你过去。”
陆野小心翼翼地拿走靳言手里的电话,走到旁边,声音压得极低,恳求到:“盛小姐,三哥他不太对劲,求你别刺激他了。”
他目光所及之处,那个娇弱的身影,原本还下逃开,此刻一下子定住了。
——似乎哭得更凶了。
电话里,夜莺般婉啭的声音抽抽嗒嗒地问:“那他为什么要偷偷见那个女人?”
本想将孙静训威胁三哥的事告诉盛鲸,但眼前火烧眉毛的事,是三哥情绪失控。他只好长话短说:“我保证,他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预谋未遂,不代表没做。”
盛鲸的回答让陆野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差点跪下来求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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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盛鲸才是快疯了。
听说他“不对劲”时,心如针扎,密密麻麻地疼,说不清是委屈还是担忧。
她的世界是不是太小了?不!她向来小心眼,就是容不下沙子。
可、可是他怎么就“不对劲”了呢?
一面难过,一面不停地自我怀疑,自我拉扯,情绪已经接近崩溃。
但她不能当众失声痛哭,不能让傅雁北跟着尬尴。
盛鲸极力稳住自己,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襟,用力到指关节发白,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痛苦。
傅雁北边拿着餐巾纸为盛鲸擦眼泪,边接过电话,语气不善地说:“我们在79#摊位,你赶紧过来吧。”
陆野不熟悉这边,对盛鲸本人印象也停留在靳言朋友圈的视频里。
可此时靳言魂不守舍。
因此,就算在傅雁北已经用盛鲸的微信给靳言发了实时定位的情况下,这看似不远的距离他们还是花了好几分钟才绕出来。
盛鲸等在原地,一眼就看到了靳言。他神情颓唐,满脸疲惫,与往日熠熠生辉的样子截然不同。
“鲸鲸,跟我回家。”
靳言目光落在她哭红的脸上,哑着嗓子张开双臂。她犹豫了片刻,走过去,眼泪断了线,只剩嘴里还倔强着,“我不要跟你回去。”
“别哭,别哭。”
靳言拉过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不想回家,那就不回好了。想去哪儿?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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