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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干呕,靳言更加心急如焚:有一次没做措施,失控后留在里面了。这一刻他甚至憎恨自己,明知她才十九,还敢那样放纵自己。
电话里,他的语气近乎恳求:“我没有,你相信我。”
顿了顿,他按捺住焦虑,接着低声哄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告诉我你的位置,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才不相信你。”
盛鲸仍是哭,细碎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敏感和脆弱,充满被欺谩的绝望,比在他怀里失控时的低/吟多了几分痛苦少了几分娇/媚,一下子将他的心顺着声波揪紧。
他想亲吻她,以眼泪,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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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雁北一直蹲在旁边给她擦眼泪,猛然间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干呕吓到,连忙伸手搀扶她:“鲸姐,我扶你到车里休息吧?车里有床,你可以躺一会儿。”
“没事,我蹲一下就好了。”
盛鲸还记着他是在摆摊,催促到,“有人要买咖啡,你快去招呼着。”
傅雁北转身看去,咖啡车那边一群年轻的女孩在拍照。见他转过去,其中一个穿露腰装、挑染彩虹发的还起哄:“哇好帅的藏族小伙子,快过来跟姐姐合个影。”
“买咖啡可以,合影不行。”
稚气的普通话,淳朴的小狗眼,笑容偏又带点野性,惹得周围口哨声四起。
不论电话里还是现实中,靳言都听到了。
他忍着气,低声问:“你和那小子在一起?是不是他故意跟你说了什么。”
“你竟然好意思怀疑我!”
盛鲸被激怒,拽着小包包哭着站起来,“我跟你拼了。”
怕影响傅雁北生意,她刻意压低了音量,没大呼小叫。其他人还觉得这姑娘哭得好斯文。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他咬牙切齿:“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不放心那个野小子!”
盛鲸简直不敢相信,气得浑身发抖:“你居然敢和我吵架?你暗搓搓说我找野男人?我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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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错话了,我哪敢和你吵架,我哪敢怀疑你。”靳言本就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盛鲸站起来,他马上就看到了。一面安抚她,一面走过去。
其实听她说要分手的那一刻,他心里不可控制地闪过癫狂的想法:敢分手?除非他死了,不然天涯海角也要抓她回来,生下孩子,她就跑不了了。
有个特别阴鸷的声音,用寒彻心扉的声音蛊惑他:没错,zhàn有她、灌满她,让她无力逃跑。若还留不住,那就一起化作灰,永远不分你我。
怔然间,他竟然心驰神往,觉得那样再好不过。
然后,恰好冷风拂面,如冰雪灌顶。靳言倏地清醒过来,随即心头一凛,嘴唇失血,后怕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栗:他怎么会、生出如此可怕的念头?
跟在后面的陆野吓得脸色发白,不好,三哥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三、三哥……你听得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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