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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身回京,消息不通畅,还不知道京城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刚才黑鹰提起语家,有什么深意,又怕自己答错了,把语家牵连进来。
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此刻的严辞镜。
再是他满脑子想着语家,凝重的脸色跟叠翠楼中各处的笑语欢声格格不入,这就算了,连自己被幽素一路引进了她的闺房,都浑然不觉。
见着粉纱帐,粉金熏炉,又在雕花铜镜中瞧见自己有些恍惚的脸,才觉察出不对来。
“幽素,你为何带我回来?”
却见幽素面上的嗔笑已然消失,她带着严辞镜往另一侧走去,先朝屏风后施以一礼,恭敬道:
“先生。”
严辞镜绕过屏风,见着含笑坐在圈椅上喝茶的人,面上凝色更重,躬身行礼。
“先生。”
夏长嬴搁了茶盏将他扶起来,触到瘦长手臂,想起他在江陵差点丧命,观他面相,又不见丝毫麻木疲态,只是有些惊慌。
“惊平,你怎么了?有话坐下来说罢?”
“江陵官场要比晔城简单许多,你聪慧非常,必定是游刃有余,可如今一看,倒不像是那么回事,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严辞镜只摇头不语。
不敢说与语方知情定的事,更怕在夏长嬴面前流露出贪图安逸的嘴脸,与复仇无关的情爱实在多余,叫他在夏长嬴面前窘迫极了,他生怕夏长嬴会怪他不知分寸。
其实只要他不说,夏长嬴怎么可能知道?只是他一见到先生,就无法不想起当初跟在夏长嬴身后的初衷,远调江陵就已经将复仇之路生生拉长了,他竟还多了跟复仇无关的牵绊?
“先生,我……有错。”严辞镜在黑鹰面前的倔强一点都不剩了。
夏长嬴拍了拍他的肩,“我也没想到天灾和人祸,江陵都占了个满,你平安就好,查不出什么也没关系。”
因为孟霄曾在江陵做官,夏长嬴以为严辞镜去了能找到什么线索,但看严辞镜这自责的模样,想必是无功而返了。
接下来严辞镜把在江陵的见闻说了,倒也不算是无功而返,相反收获还不少。
“还不知,魏成跟那伙牙寇有什么关系,调令和虎符最先到达江陵,真的只是因为魏成想把支援的功劳都给二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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