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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苍鹰也跟着劈嗓子嘶了一声。
语方知则抱胸站在床头,看着何潜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笑道:“师父,少说两句。”
何潜不理这对黑心师徒,有气无力地唤了声严大人。
严辞镜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扫了眼何潜缠满绷带的胸口,道:“何将军刚醒就请本官来……有话直说吧。”
严辞镜单刀直入,何潜的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不想给人看他的脸色,便瞪帐顶的苍鹰,低声问:“人抓到了吗?”
严辞镜抢在语方知之前说话:“还没有,但罗生的踪迹出现在墉山,不知他北上去往何处,何将军可知他会去找谁?”
何潜摇头。
语方知安抚地拍了拍严辞镜的肩膀,对何潜说:“先前何将军不知事态严重,如今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在鬼门关晃了一圈,相信何将军不会再有所隐瞒。”
何潜没了将军服制,凶悍气被病气压倒,显出上了年纪的疲态。
“岳钧山,你先带人出去。”
多余的人离开,屋中凝重的气氛也没有缓解一分,段乘空还火上浇油:“何兄你糊涂啊!孽徒已经跟我说了,你为什么要保罗生啊?”
三双眼睛盯着,自己又重伤再床,何潜拿不出一点气势,只好将长久埋在心底的内情说了。
当年,罗生的弟弟跟随何潜赴北境,替何潜挡剑而死,何潜心中有愧,所以当罗生出面,求何潜帮忙隐瞒他杀害蝇婆的事时,何潜只能点头答应。
“至于我与他在房中争执,是他突然告诉我,他毒杀知府的计谋败露,还要我助他离开,蝇婆一案中我保下他,已是违心,他又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我怎么可能再帮他?他假意心灰意冷,实则怀恨在心,临走时说要感谢我,最后竟然借作揖的功夫偷袭我!”
“我眼看着他离开,生怕我不幸离世后,没人知道是何人所为,所以岳钧山一进来,我就叫他去找严大人……”
终于还是将实情说出来了,何潜半阖眼皮,神色萎靡,一声叹息在死寂的房中十分清晰。
相较严辞镜和段乘空的沉默,语方知就直接多了:“何将军,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要杀蝇婆,要杀严大人?”
何潜缓缓道:“大概是严大人快要查到了毒杀蝇婆的凶手,他急了吧。”
严辞镜道:“蝇婆被你抓回监狱后,我曾进过一次牢房,当时罗生也在,断肠草汁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被下在蝇婆碗里的,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牢狱,府内排查的名单中,也没有他。”
段乘空疑惑道:“就因为杀了个死囚,事情要败露了所以要杀查案的知府?不可能吧?杀人又不是买菜,罗生还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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