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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潜想了一会,道:“在乱葬岗,他亲口认下当年私放蝇婆的事,当时我逼问他为何要放走蝇婆,他边哭边说,因为财迷心窍,他跟蝇婆达成交易,等时机合适,用一万两黄金换一条命。”
“一万两黄金?”吃住全靠老友的段乘空咂舌。
何潜疲惫地点点头,“他说严大人查到他头上只是时间问题,以严大人对旧案的重视,一定不会放过他,所以他才起了杀心,想拼一条生路。”
其余三人都没接话,房中炭火灼烧的噼啪声清晰可闻,离火盆最近的严辞镜脸颊还微微泛了红,可何潜觉得冷,拉过被子盖好。
被子尾有个折角,他不方便起身,段乘空帮他抖开,还将被子拉高到他的脖子上,将他捂得严严实实,道:
“何兄,你以前总说文官柔弱,这次栽文官手里了吧?还是好好练你的兵吧,不要再跟文官比脑子了!”
何潜伤的是胸口,不是脾气,只见他粗眉一皱,骂:“去你的!你才脑子不好使,走走走!老子要睡了!”
严辞镜起身,道:“何将军好好养病,本官先回去理清案子,有不明的地方,再来请教何将军。”
三人离开。
出了暖洋洋的屋子,屋外刺骨的冬风冻得人直哆嗦。
语方知站在严辞镜身侧替他挡风,想讨他一个笑,可惜人家根本没注意到他,目光直直地盯着远处,语方知也跟着望去。
岳钧山本来在训斥那个妇人,看见他们出来之后急忙跑过来,边跑还回头说了句什么,随后那妇人就缩着身子走了。
岳钧山惦记着何潜没人照顾,没有亲自送三人出门,正好,三人有话也好说。
段乘空:“蝇婆能拿出一万两黄金?当时孟大人收缴了一堆东西,也没发现哪里藏有钱啊?”
语方知:“毒杀死囚,何将军还能勉强接受,可毒杀知府是大罪,若罗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可能第一时间放弃离城的机会绕去找何潜,罗生手上的筹码,真的是那个战死沙场的弟弟吗?”
严辞镜也不知道了。最初何潜恨透蝇婆,是因为死去的发妻和未出世的孩儿,何潜至今没有再娶,还不能说明旧事对他的影响吗?深仇大恨岂会那么容易放下?
他问段乘空:“段师父,罗生的弟弟……”
提到这事,连段乘空都难得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心想何潜这次是糊涂了些,但毕竟是多年老友,他还是替他说了句好话:“何兄被人利用了。”
感叹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偷偷一看,俩小辈杵在原地,都一脸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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