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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箬竹追问。
“然后……”花青挠挠头,“昏迷之后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刚刚睁眼看见姐姐和道长。”
箬竹听她说着,想起那个被景问筠揍得落荒而逃的壮硕男子。
那人应当是个修士,看出花青蛇妖的身份,动了歪心思,想要通过骗她双修,来捞一笔不劳而获的修为。
这样倒确实能将今晚之事,解释通了。
至于花青中的秘药,多半就藏在那副画中。
花青说到这里,自己似也反应过来了什么,低头开始在周围地上找。终于在某个蒲团的下面,找到了画卷。
她弯下腰肢去捡,景问筠突然开口:“别动。”
他的声音素来低沉清冷,这会儿又多添上几分寒意,吓得花青肩膀抖了个哆嗦,瞬间不敢动了。
景问筠施了个术法,将地上画卷带到自己手中,箬竹看见他眼底难得渲染出除了清水寒霜以外的色彩,不由好奇:“这幅画,你认识?”
“就是吾丢的那副。”景问筠道。
箬竹顿时愕然。
那晌华灯初上时分,她在景问筠房中,才发现画卷丢了。
也正好是那时花青离开周府买画,遇上个想骗她双修的骗子修士,留下了这幅画。
从时间线来看,似乎太过巧合了些。
而且当初也说了,能入室偷画卷之人,修为定要高出景问筠数倍,方才那男子显然不够格。
再者说他们已经怀疑偷盗之事,乃合欢宗宗主所为,合欢宗不收男弟子且重女轻男人尽皆知。合欢宗主貌似没道理将东西给一个相貌丑陋的男子。
景问筠若有所思看了花青一眼,而后准备展开画轴。
箬竹立马后退三大步。
景问筠狐疑回头,面露奇怪。
箬竹解释说:“我怕画上有那种药。”
景问筠轻嗤:“你身为合欢宗弟子也怕这个?这不是你们的心头好吗?”
箬竹:“……”
她现在就是后悔,后悔当初胡诌自己出自合欢宗。
这话要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箬竹绝对会以为对方是在揶揄嘲讽。可偏生说的人是景问筠,他面色如常,清冷如霜,像是只在阐述某个事实,丝毫不带个人情绪。她要是反应过激,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
可此前又有花青中药失态在先,箬竹纵使好面子,不露胆怯,都实在提不起那么大的勇气上前承担风险。
不等她做出反应,只见景问筠伸手去袖中,再度掏出了那装有解药的白玉瓶。
景问筠泼了花青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箬竹下意识以为他也要泼自己一脸水,在景问筠开瓶塞时,就又后退了几步,到安全距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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