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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来,脚步所至,便是一阵叮铃哐啷的酒坛子响。而后他点燃了豆灯,最后的烧残的蜡炬,映出他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鹊儿死后,他显然过得也不好。

他转过头,看见段云琅还站在门口,自然地道:“不进来么?”旋即干笑一声,“对不住了,我家就是这样,恐怕要脏了您的贵足。”

段云琅摇了摇头,然后迈进来,一脚踏进了地上淋漓的酒渍里。

“不知你习惯怎么喝,我这里总之没有杯子。”钟北里拿起一只大酒坛子,甩手就丢给他,他慌乱接住,而钟北里已捧起了另一坛,“也没有什么好酒,恐怕入口辣些。”

说完,他就这样捧着酒坛子,看向段云琅。

段云琅犹疑着,将自己的酒坛子也凑出去,和他碰了一碰。

钟北里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而后他举起酒坛子,便咕噜咕噜地豪饮起来。段云琅静了片刻,也一样举坛而饮。

“咳咳咳……”

钟北里看他被呛住的狼狈样,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段云琅直咳得苍白的脸都变作通红,才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却不说话,又举起酒坛子灌了下去。

直到一整坛酒被他一气喝了个光,他才终于开了口:“酒不好喝,为何还是有人要喝?”

钟北里看了他一眼,“有些东西就是这样,很坏,却招人喜欢。”

段云琅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嗯,很坏,却招人喜欢。权力,就是这样;爱情,也就是这样。

钟北里道:“还要喝吗?”

段云琅又点了点头。

***

“钟北里。”

“嗯?”

“你有没有心底里欢喜的女人?”

“……”

“就是那种,你愿意为了她死掉,也愿意为了她活着,只要她点一下头,你可以为她去偷、去抢、去杀人……”

“没有。”

“啊?”

“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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