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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后已过,天空依旧万里无云,没有温度的阳光直白地掉在地上,几乎有些刺眼,iPhone的天气预报是不是真的又在骗人。

薄迟抬头看了一眼遍布电线的老屋檐,眯了眯眼,心里惋惜天公不作美,甚至吝啬赠予他一个翘班来此的正当理由。

但他想念一个人,也可以算是合法合情的吧?

在方才下车之前,经历了若干抉择,薄迟最终还是选择只带一把伞离开。他的私心太明显,只要任姝涵看见他怀中的花就会明白。

薄迟将伞立在楼道入口,又看了一眼抄在纸条上的地址,在家家户户开着门溢漏的饭菜香中,曾经快步奔跑的橡胶底变成了质地高昂的皮鞋,缓缓踏上老旧的楼梯。

依照门牌号的指引,他停在二楼靠右的门前,几次尝试后,终于将指节叩上了房门。

在等待脚步声靠近的那二十秒里,薄迟想了很多。

他想任姝涵开门后发现是自己一定会皱眉头,虽然最后还是会给他开门,但也一定是耷拉着眼皮不情不愿的。今天本来就是休息日,就算是长公主也应该拥有一天假期不必疲于应对薄迟,但他却连这点自由也不愿意给他。

因因可真可怜。

鳄鱼薄迟虚情假意地自我忏悔了一会儿,低头又打量起他刚才在路过的花店里亲自试着包好的棉花花束,并由衷地为那一点不知是不是只有他才看得出来的瑕疵懊悔,为什么没有交给经验更加老到的店员……

门后传来了老式锁链晃动的声音,薄迟抬了抬眉醒过神来,下意识地将花藏在身后。

但大门打开,不锈钢的防盗格网后只有妇人谨慎的打量。

薄迟拘谨而礼貌地向长辈躬身问好、询问:“因因呢?”

阿姨的音调里有老江城人的缠软:“他说他去工作啦。”

“这样啊,”薄迟弯了弯眼睛,后退一步,“那我就不打……”

“等等。”阿姨动作笨拙地把门打开了。

“你要进来坐坐吗?”她问。

太阳雨落下来的时候,任姝涵坐在窗前都没有反应过来。

天空中的那颗大太阳还在无用地闪耀着,但疾雨却落了下来。

街对面的小店前仍然排着长长的队伍。

隔着距离听不见排队的人都在说什么,但看那些顾客一窝蜂躲到屋檐下,或着急从各个口袋与包里掏伞、或仰头用各种神情看天的乱七八糟的情状,大致还是可以猜得出来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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