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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徐杰青也反问了他:“哦,那你觉得自己又是哪只夜莺、哪只天鹅?”

任姝涵的出身和家世都这样好,纵然性情有被娇惯的影子,但极有教养和原则,哪怕先前险要跌下云端,如今仍然被薄迟高高地捧在天上。当这个问题抛出,任何人都会认为他是那只王国里歌声最优美动人的夜莺、森林里最美丽善良的白天鹅公主。

就算是小丑,他也只会是剧中那个拥有奇妙力量可以打败邪恶审美的悲剧英雄。

但任姝涵当时却没有回答。

铃声响起,打破了男主角的上述回忆,任姝涵沿着舞台边缘一丝不苟地继续完成自己最后的几步走位。明明该如他曾经在采访中回答的那样,专业一点,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不要想,但那两道铃声就像是一剂病毒,每走一步便往他脑子里植入一道完全无关的想法。

大约是薄迟醒了。但现在几点了。估计是他看到便利贴留言后终于按捺不住要问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别烦我。

不演了。

任姝涵熟练地跳下舞台,踩着半靴脚步不停地走到最前排的木椅前,这里太冷,他从不规则撕边的针织衫里伸出快要冻僵的手指呼了两口热气,终于费劲地弯腰掏出外套衣兜里的手机解锁。

亮起的屏幕上只有一条消息来自他曾滥发善心救助过的小鸟。

魏斯闵:“我有办法帮你脱离困境。”

第87章 “哪怕只有今天”

天气预报说江城今日晴转多云,有一定几率下雨。

出门之前,薄迟未雨绸缪地拿了两把伞,一把黑色,一把透明,分别属于他和任姝涵。

这个习惯他从少年时代养成。

从前,在每一个江城的阴云天,任因总会怀着期待看向教室窗外,悄悄许愿雨可赶紧快点落下来吧。只有那样,在放学之后,某位小家长才一定会准时出现在校门外接他。

而同样的,当永远穿行在剧组和补习班之间的薄迟在疲惫的通勤路上忽然发现,天气预报的一周晴天之后突然多出了一个云朵符号,少年心底最深处也总会为此无声地催生出一丝小小的隐秘雀跃。

天上的太阳不见了,但他终于有借口去见他自己的太阳了。

就像今天。

鹭西老楼林立,巷弄幽深,但薄迟穿梭其间时却全无陌生。

他少时也曾住在这样的弄堂里,踩着水洗到发白的帆布球鞋,提着画筒去公用的水池里洗妈妈的画具。

薄夫人身体不好,在异国生产时没有坐好月子更是遗留了病根,那时薄迟靠拍摄一些平面广告已经获得了让他们母子俩搬离这里的条件,但不知为何,薄夫人依旧固执地要求居住在阴湿的城市边角。

或许是因为害怕吧。

藏了太久,总是畏惧见到阳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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