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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迟对自己的喜欢,又是不是另外一场反向的斯德哥尔摩效应?

……

任姝涵平静地评估着这一切,但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而事实上,薄迟担心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

今天早饭时,薄迟为他们两个做了三明治,还煎了爱心形状的鸡蛋,任姝涵洗漱完毕从楼上下来,坐下之后,隔着长长的餐桌,他看着对面的薄迟忽然说了一句:“我不要喜欢你了。”

薄迟反问得很快:“那你还爱我吗?”

短暂的沉默后,任姝涵跳过了明确的回答,但答案却也被藏在了新的答复里:“我也不想爱你了。”

但对方当时只是优雅地咬了一口煎蛋,点点头,好脾气到接近商量般地回答他:“好吧,但我只允许五分钟。”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不容置疑的话术,近墨者黑,也许薄迟不应该离独裁家席招那么近。但他要学也学得像些,说话时睫毛还在如丢了鳞粉无法起飞的蝶翼在小心翼翼地颤动,又是在博求谁的心跳为自己的脆弱惊慌失措。

任姝涵闭上眼睛,又想起其他的人。

从小到大,想要做任因继母的人用乌泱泱形容都稍显不够,除了女人,偶尔甚至还会撞上一两个投怀送抱的男的。任姝涵为此从小就学会了伶牙俐齿的毒舌手段,有时懒得说话,甚至都无需特意施放轻蔑,一个路过时的平淡眼神便能击垮大多数心志不坚摇摆不定的捞男捞女。

而任先生倒也难得的坚定,这么多年,真正陪在任姝涵身边看着他长大的人甚至不是薄迟与任先生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从小就照顾他、千百上万次呼唤他“因因”的做饭阿姨。

阿姨攒了厚厚的养老金,如今住在鹭西的巷弄里,任姝涵在想起她的三个小时后就在清晨时分出现在了阿姨的家门口。

老巷子里看不到完整的日出,任姝涵坐在老楼的梯阶上看着被杂乱天线切割的天空碎片由黛蓝色渐渐变粉变橙,在冻到快要麻木的时候,身后终于响起了铁门晃动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但却完全沉浸在了从门缝内溢泄出来的接水、锅碗碰撞、小狗汪呜的琐碎市井声中,几分钟后,他又听见了一声带着迟疑的呼唤:“因因?”

任姝涵回过头,看着阿姨脸上亲切的皱纹,弯了弯眼睛,用江城方言向她问早上好伐。

第86章 “《马戏》”

薄迟做了一个梦。

或者不是梦,是现实的重映或者一场预言。他在梦中对此分不清明,只觉得任姝涵对待自己的态度格外的好,与这些日子里表面的温从不同,就是最平和自然的那种相处。

他刚到家,心里有朦朦胧胧的意识提醒自己任姝涵此刻正在阳台上睡觉。薄迟沿着楼梯走上二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寻找,在最后一个房间,他发现了裹着毯子懒洋洋歇在躺椅里的任姝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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