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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他即便不知该如何博得对方倾心,关怀。
然,母皇这几年虽仍不断纳进新侍,但父君之地位却是日涨船高,丝毫未见颓势,可见父君所说切中要害。
而他所学,正是父君亲授,兼之日益锤炼而来。
若是轻易就被一妓子夺去风头,那他这十几年的宫廷倾轧,阴谋阳谋岂不白看了!
“不麻烦,不麻烦”,歆赫抹了把汗,说着便朝一直规矩立于齐衡阳身后的青衣侍人点了下头,“倒是有劳这位侍人黄昏时分,要来卑职的百药圃走一趟了。”
出了前厅,碎星便盯着歆赫直打量,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歆赫直发毛:“你老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我脸上还真长出了朵花不成?”
歆赫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抬手摸了摸脸:“莫非近日捣鼓的春菲散真起了效?”
“噗嗤”,见歆赫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碎星捂下唇,顿时笑眯了眼,“哪是什么春菲散起效,明明是某人投胎换骨,会文绉绉的之乎者也了。”
“哎--”
闻听此话,歆赫刹时心情低落,捶胸长叹了声。
“哪是我会文绉绉啊,分明是厅里那位没给咱留个好糊弄的余地啊。”
“诶,吩咐你熬的药都熬上了嘛,殿下那边方才可是急的很呢”,歆赫胸捶到一半,忽的又端出了一副正经样,“都说挽人一命,好比救下一桩婚,你可得仔细了。”
“熬上了,熬上了”,碎星瞧着歆赫俨然神医似的模样,点头直应,说着还指了指百药圃方向,也跟着严肃道,“特地吩咐咱们屋里的人看着呢,您不必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歆赫弯眸想着上次司清颜许下的万万金,塌着舌头,兴奋的直搓手,“老娘我周游天下,可全靠他了。”
“那您可想好了要怎么向殿下交代,厅里那位住所的事嘛?”,碎星看着歆赫欣喜的神情,语气显得有些迟疑。
“这个,当然…”
“什么!”
东跨院凉亭,挖空心思讲神话故事,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竹笙哄睡的司清颜,捧起茶盏喝的正畅意,乍听歆赫低的似蚊蝇般的碎碎念道,那南齐使臣要住进元夕厢时,惊的险些被呛了喉。
“你没告诉他那是什么地儿嘛,为何不将他安排去湘芜院?”
“说了,我可都说了”,歆赫鼓起脸,嗓门一瞬大了不少,“可人家心心念念非得去那元夕厢,我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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