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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在三寸远的地方停住。女子花容失色,惊叫:“我怎么……动不了了?”

严衍也不答她,侧身的同时两袖拂动,一股劲风将那美人裹着直飞出门。美人惨呼着趴倒在门外的走廊上,扶着腰哎哎叫起来,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客栈大堂和其他房间的客人听见这动静,都纷纷张望过来,这下看得眼珠子掉落了满地。

美人又羞又窘,连忙向房中逃去,岂料房门快准狠地在她鼻尖阖上。

“嗳,先生开门啊!奴家……奴家的衣服还在里面呢。”

房门倏然开启,几件衣裙连带着床上的锦被兜头朝她飞过来。待她醒悟过来要进门,那门扇又毫无感情地阖上了。

严衍坐在桌前,听见门外那美人娇喘哀求了半晌,终于在围观众人的议论中自己穿好了衣服,哭哭啼啼地去了。

闻桑吓得三魂七魄去了两魂六魄。如果说从前大师伯生起气来,是冬天掉进冰窟窿,那今天这一场气,可真是暴雪压城了。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生怕自己被暴雪的余威扫到:

“大师伯,这姑娘,是谁派来的啊?”长得还挺好看,其胸硕大,生平罕见……

严衍重击桌面,沉声怒道:“除了长孙春花,还能是谁!”

闻桑噤了声,默默溜着墙角出了门。

过了一会儿,又开了门,溜着墙角回来了。

“那个……大师伯,我去问了小二。这姑娘不是春花老板派来的,是寻家老板派来的。”

严衍一愣。自己这无名火,确是起得有点早。

半晌,他不露痕迹地说了声:“如此。”

暴雪猛烈侵袭过境,突然就放晴了。

闻桑眼见他师伯浑身包裹的冰块逐渐消融,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他轻咳了一声:“大师伯,有个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长孙家那位春花老板啊,听说这回受了惊吓,回去就病了,到今天都三天了,病还没好呢!”

“诶,大师伯,您这刚回来,又要出去啊?”

“……您忙、您忙,我回去抄司训去了。一千遍对吧?得嘞!”

到了长孙府,出来接待的竟是石渠。

石渠一见严衍,便大喜过望,感激涕零地握住他双手:“严兄!你定是知道了我的惨事,特地来探望我的吧?”

严衍:“石渠兄,怎地有些……不良于行?”

石渠脸似苦瓜:“别提了,我那天拼了一身剐,要去给爷爷报噩耗,谁知正剖白心声,春花这死丫头她……她竟然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嗨,幸好是我机智,便宜行事,立刻同爷爷说,是我最近和万花楼的姑娘们排了一出惨戏,其中我扮的那个角儿恰巧死了妹妹,正要锤炼锤炼恸哭嚎啕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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