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通病(1 / 2)
医生的目光就像锥子似的,刺得郭思宁浑身难受。
不由自主退回洗手间内,关士岩皮糙肉厚,冷嗤一声,上前两步,硬是将人拽出
来,女孩被他碰到时,明显怕的要死。
手扒着门框,不愿意动。
医生见其如此粗暴,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您慢点,她身上有伤。”
关少双眼微眯,偏头睨了他一眼,对方立刻噤声。
郭思宁人小力微,终于被拽了出来。
男人扯着她的胳膊,往床上一甩,对方趔趄了一下。
差点扑倒,双手撑着床铺,翻身坐起,大夫眼看着她又要折腾,连忙安抚:“你别
动,我不会伤害,只是给你瞧瞧。”
女孩满脸的戒备和委屈。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毕竟来的时候,还有两个穿护士装的女人,对自己动粗。
她现在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这个地盘上,看谁都不像好人,对方似乎察觉了
她的心思。
“你放心,我是医生,你看!”说着来到急救箱前,打开锁扣。
里面的医疗用具很多。
郭思宁伸长脖子,环视一下,这才略略放心。
看着其拿了听诊器过来,双手攥成小拳手,满眼的抗拒。
“我轻轻的!”
他放柔语气,就像幼儿园的老师般和蔼可亲。
女孩抿了抿嘴角,微微往后躲了躲,终究是逃不过,没在动。
医生听完心肺,想要摸摸她的手腕,扑了个空,对方很快将手背过去。
“要是不想截肢,就没乱动。”关士岩后背靠着墙面,默默的看着,悠悠的说道。
这话有几分夸张,但效果出奇的好。
在医生和煦的嘴脸下,女孩犹犹豫豫的将手伸出来。
大夫握住肿胀的小臂,试探性的摸了摸,判断是否伤到骨头。
男人随即眉头皱起,烦躁的换了个姿势,顺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
郭思宁疼的龇牙咧嘴,想要抽回来,对方只得好言安慰,就这么检查了半晌,对方
终于松口气。
朝男人点头:“她的手没事。”
又看了看两道红檩子,欲言又止。
关士岩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满不在乎说道:“那是鞭子抽的,她不听话,欠教
训,不过,我下手有准头。”
猜测得到证实,医生哑然。
他还是第一次,给他和他的亲信以外的人看病。
女孩年纪不大,满脸的稚嫩和惊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来头。
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管他是什么人,做好本职工作就成。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他低头,关切道。
郭思宁见其长的周正,产生几分好感。
张开嘴,小声道:“我,我嗓子难受。”
医生取出医用小手电,让其张嘴,仔细观瞧。
女孩的喉咙红肿不堪,已然发炎,就连舌头上都起了小泡,再看嘴唇,也是干裂起
皮,很是凄惨,满腹同情。
“问题不大,回头打几针就会康复。”
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
“还有吗?”他怀着别样的心思,继续追问。
郭思宁连连摇头,关士岩面露不耐。
“别的地方,就不用你操心了,死不了!”他夹枪带棒的讽刺。
话音落,其余两人弄了个满脸通红,女孩羞辱不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医生
则万分尴尬。
他不敢深思,深思便受不了。
医生闷不吭声,拿出药剂,开始勾兑。
郭思宁看着他忙活,朝男人使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不想呆下去。
“安心住下,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关士岩满脸的坚决。
女孩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突然道:“能不能把我的手机拿来,我想打个电话。”
关士岩挑眉,嘴角不屑的勾了勾:“打电话,你报警怎么办?我不是自找麻烦。”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可根本没有机会实施,郭思宁道:“你在这里看着,我不会的。”
男人没动,看着她似笑非笑:“给你老爹打吗?他现在恐怕顾不得你的死活。”
他冷言冷语的打击她,女孩被戳中心事,连忙嘴硬的反驳:“我,我给我妈打!”
关士岩摇头,看穿她的伪装,道:“谁都不行,老实呆着,明天再说。”
郭思宁万分气馁,对方很是霸道,自己根本一丝机会。
医生拽过衣帽架,挂好药瓶后,让女孩伸长胳膊,对方迟疑着伸手:先前,他兑
药,女孩看的一知半解。
横竖都是药水和药粉。
倘若真的要害她,也不必这么麻烦。
两个大男人,自己还能跑得了吗?
医生眼见着,女孩的手背肿得老高,顿时泛难。
用力拍两下,摸了摸,总是找不准血管,生怕女孩骇疼,迟迟不肯下针,看的关士
岩眼角直跳。
若不是顾念着,他工作兢兢业业,非出言怒骂不可。
就算有点苦劳,如今却将耐心耗光,低声道:“你这是干嘛呢,手都快被你摸烂了。”
大夫心下一惊,匆匆找准一根血管,屏住呼吸,捏着枕头,往下扎,刺破皮肤,女
孩疼的双眼一闭。
过后,便没什么了。
跟先前遭的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看不见血管,只能摸,摸了,又不准确,只能凭着多年的经验,试探着,往前走
针,眼睛专注的盯着输液管。
一分钟后,还不见回血。
关士岩这个外行,都看出门道。
他没扎上,男人深吸一口气,悠悠的朝空中喷出一线青烟。
对方的针头在肉里乱戳,试图找到血管,能不疼吗?女孩皱着眉头,哼唧一声,对
方连声抱歉。
飞快将针头拔出。
本就红肿的手背,如今更是没法看。
男人微微不悦,讽刺道:“你摸了那么久,怎么还扎不上。”
医生的鬓角冷汗津津,很是惭愧道:“对不起,我再试试。”
实则心理不服气,这能全怪他吗?对方的血管简直藏在肉里。
关士岩看他的手抖了抖,便知道信心不足,也不是专门扎针的,还不如禧龙的护士。
于是道:“你先别动,我叫人来。”
说着,慢吞吞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三言两语后,室内安静下来,几分钟
过去,房门被敲响。
男人甩了甩头,医生连忙过去开。
两个身材高挑,体态微胖,身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外。
医生先是一愣,跟着让出路来,两人来到男人面前。
很是恭敬,关士岩指着郭思宁道:“你俩去看看,能不能扎上?!”
女人们进门便看到女孩,坐在床上,形容虚弱不堪,但一双美炯极亮。
身上带着伤,旁边挂着点滴瓶,便将事情的原由,猜了个七七八八,如今老板一声
令下,两人不敢怠慢。
相继围了过来,对视一眼。
手没受伤的护士,先来尝试。
她可比医生专业的多,只是眼前的情况确实棘手。
拿起针头,蹙起眉心,聚精会神的摸着女孩的小手,套路跟医生差不多。
可用时却比对方少,半分钟后,下手稳重轻巧,郭思宁现在欲哭无泪,完全是试验
品,屏住呼吸,很是紧张。
幸好,一丝丝血红,从针头那边灌进来。
除了关士岩以外的人,都暗纾一口气,护士给针头掉了个方向,黏贴好医用胶带,
又看了看输液管,滴落的速度。
这才站起身来。
关士岩甚是满意,让两人留守在门外。
扭头对医生道:“时间也不早了,就在这歇息吧。”
对方答应一声,拎着医药箱出门。
他来过此处几次,有专门的待客房间,轻车熟路。
刚到门口,突然听到老板说话:“让人拿两瓶饮料过来,最好是矿泉水!”
关士岩轻声吩咐,医生得令后,推门而出。
房间内静悄悄,郭思宁坐在哪儿,似乎很不舒服,但她不敢,也不想躺着,脑袋晕
晕沉沉,身体乏力。
不想睡,不能睡,怕闭上眼睛,就做噩梦。
男人忙活了大半夜,将烟头丢进洗手间的马桶冲走,出来时打了个哈欠。
眼睛轻飘飘的扫过来:“你别紧张,只管休息,拔针的话,外面有人。”
女孩不吭气,也不看他。
关士岩知道对方跟自己置气,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郭思宁小声嘟囔:“我,我只想回家。”
男人对她的固执,印象深刻,笑了笑道:“那你不要我给你的房子了吗?”
话音落,女孩倏地抬起头来,双眼放光,带着些许的贪婪,关士岩心中不屑,女人
都是一个样,面对利益,谁不心动。
贪图富贵,爱慕虚荣,不知廉耻,她们的通病。
“你真的要给我吗?”≮ωЩω點гδυгδυωυ。δгɡ≯
郭思宁将信将疑,本以为他随便说说。
关士岩似乎受到了侮辱,冷声道:“你可以不要。”
女孩连忙摇头,她遭了罪,不要那是傻瓜。
原本以为对方会随意糊弄她,给套小公寓了事,可事实并非如此。
PS:舅舅更了
父亲的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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