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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沉默片刻,突然问:“大师兄,你不会怀疑二师兄吧?郇城的记录最早来自十八年前,隔年二师兄就去了龙城。他就算能管得了第一次查探,此后五次,鞭长莫及。”
谢青鹤摸摸他的脑袋,笑了笑,说:“不是他。你忘了,八年前,我看过他的记忆。”
伏传才突然想起这件事,原本凝重的表情马上就轻松了十成:“对,对。我竟然忘了。若是二师兄在十八年前就与狐狸有旧,大师兄八年前看他的记忆时,岂能毫无所觉。”
谢青鹤见他是真的为此放松高兴,心尖就有一股隐隐的潮热涌动。
伏传从不担心他与束寒云旧情复燃,也从不为此忌惮仇视束寒云。平时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束寒云,是担心他想起往事难过,此时不愿相信束寒云勾结妖族,多半也是担心他再为束寒云伤心。
谢青鹤知道,小师弟有时候是比较小意。
但是,小师弟只会担心他不够深爱自己,却从来不担心他会移情别恋。
想到这里,谢青鹤突然发现,自他与伏传定情以来,他好像从来都不曾为这份感情担惊受怕、承受任何折磨。小师弟给他的景仰与爱慕,非常地稳定平和,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撕扯难过,从头到尾都只是享受与欢喜。
——他一直都在享受着小师弟对他的爱慕。
“那狐狸到底是怎么学到咱们的……”伏传一句话没说完,冷不丁被谢青鹤搂进怀里。
大庭广众之下,伏传有些莫名,侧头看谢青鹤的脸色:“大师兄?”
谢青鹤按捺着亲吻揉捏他的想法,手掌扶着伏传的肩膀,稳稳地贴了片刻:“没事。突然想抱抱你。”
伏传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看见大师兄双眼温柔得似要溺人,就知道他动了真情。
平时伏传就不爱扫兴,何况大师兄莫名动情,他更不会煞风景,想了想,便站住了牵着谢青鹤的袖子,微仰头与谢青鹤亲了一下。
人来人往,目光诧异。
这都是谢青鹤习以为常的待遇。任何时候,他向伏传示好,都会得到伏传的回应。
情感上的渴念得到了安抚,谢青鹤低头含笑,拉住伏传的手,心满意足地岔开话题:“狐狸的事不必空想。咱们先去找一找阿寿的血亲。阿寿去年才出生,她的血亲不会死得太早,说不得会有其他的线索。”
伏传马上就被他带走了注意力,低头去看他托在臂弯里的小老虎,想起阿寿刚才沸腾骨血来救自己的模样,不免叹气:“她也太小了。”
谢青鹤凭着昨夜从傀儡支架里找到的残血,寻找阿寿血亲——很可能是母亲——的埋骨之处,伏传则贴着路边摊转了一圈,买回来一包切得细细的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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