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页(1 / 2)
“那便……赏你个西楼行走的身份吧。”陈起哭笑不得。
这样一来,常朝在陈府也算是有了正式职事,能从陈府公帑领取月俸与各种节礼,最实在的是,他有了西楼行走的身份,就把西楼的存在确立下来了,使西楼成为相州公帑管照的正式衙门。
——郎主的幕府在东楼,小郎君的幕府在西楼。
常朝带着这个好消息回来,先讲述涓城前线伤兵营的惨状,谢青鹤与伏传都不为所动。
谢青鹤是早就见得多了,伏传在前世也随韩琳打过天下,战场是个什么样子,他最清楚不过。常朝又说药剂的用处,谢青鹤才微微一笑。
“如今造纸坊交出去了,制药坊也交出去了,咱们下一步做什么?”常朝摩拳擦掌地问。
西楼成了合法衙门,常朝要办点什么事就更理直气壮了。
当初才建起造纸坊的时候,白芝凤还亲自去巡查了一遍,搁现在就不一样了,西楼与东楼并行两个不同的幕府,谢青鹤再要常朝去搞点什么事情,除非陈起下了命令,东楼根本没有资格过问。
伏传也挺好奇,想了想,说:“冶铁做甲?”
谢青鹤摇摇头,说:“我能冶铁,九阳不行。”
道理很简单。他现在年纪太小,就算他想自己出头扛事,陈起或说外边的人也不肯深信,只会把染指铸造兵器铠甲的事算在常朝身上。谢青鹤能另起山头干这件事,因为他是陈起的儿子,换了旁人插手此事,都必死无疑。
何况,常朝的身份还那么暧昧。真去碰冶铁制甲之事,陈纪的下场不会比陈非好多少。
“玩儿两年吧。”谢青鹤看着常朝恢复如初的脸,“舅父恰好娶妻生子。”
常朝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两个小儿催婚,啧了一声,愤愤而去。
“我是弄不懂陈起的想法了。他若要打压陈丛,又为何许了开府之事?虽说也不是正经开府。能有舅父一个西楼行走,也能安排其他的西楼行走,这不是故意开了口子,让陈丛蓄养谋士么?”伏传觉得陈起做事太过颠三倒四,自相矛盾。
“他打压儿子是为了控制儿子,不是为了把儿子养废。你常与他相伴,没发现他喜欢骑快马,开硬弓,饮烈酒?同样一把剑,他必然要更锋利的。”当着小师弟的面,谢青鹤也不想说闺阁事。陈起连女人都喜欢用抢的,越刚烈越喜欢,才会撞上花春,吃了人生中最大的亏。
陈起既要打压控制儿子,又不喜欢儿子唯唯诺诺,一辈子都在拉扯撕裂陈丛。
谢青鹤心智成熟且熟知未来发生的一切,对陈起既无孺慕之心,也对他的摆弄毫无所动。换了任何不知事的小孩儿,在他这种变态的教养下,不长歪的可能都趋近于零。
“也不必很关心他的想法。今日是他,明日说不得就不是了。”谢青鹤提醒了伏传一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