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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没有瞒着伏传的打算。
伏传是掌门弟子,谢青鹤要回寒山请示上官时宜,商议此事,伏传也肯定要列席旁听。
“他与伏蔚共享皮囊,却告诉我追杀刘娘子的人是乾元。”谢青鹤摇摇头,“十一年前或是被骗,今日已成共谋。”
谢青鹤一直都很信任体谅束寒云。许多时候,明知道束寒云心有偏向,他还是会念着旧情一味退避忍让,皆是因为束寒云从来不骗他。束寒云错都错得理直气壮。我就这么干了,大师兄你要怎么办吧!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承认错误,下次还敢!
对这样的束寒云,谢青鹤简直束手无策。除了伤心之外,他也很难做到彻底绝情。因为每次责问都会得到温驯的答复。这一丝虚无的希望一直吊着胃口,让谢青鹤总会想着,也许真就好了呢?
直到束寒云开始撒谎。那一丝虚伪的希望,终于破灭了。
这对谢青鹤而言,未尝不是解脱。
“大师兄,你与二师兄是道侣么?”伏传又问。
谢青鹤皱眉,尽量和缓口吻,仍是带了一丝告诫:“此事与你关系不大,不必多问。”
“我知道,我没有多嘴的意思。我就是想说……这世上还有很多很好的人,功夫也挺好,人也不丑,还特别听话绝对不会跟大师兄唱反调,大师兄说东,他就不往西,大师兄说吃面,他就不吃米,也,也可以做那些事……大师兄你千万不要伤心,还有很多人喜欢你!特别喜欢你!”伏传埋着头紧攥一只手,一番话说得自己心如擂鼓,砰砰砰砰激动得不行。
谢青鹤还是第一次接受这么笨拙的安慰,有些想笑:“嗯,谢谢小师弟。我知道了。”
“大师兄,你觉得……我怎么样啊?”伏传说。
谢青鹤愣了一瞬,突然意识到伏传在说什么。
他立刻将伏传从膝上放下,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或是我哪里行止不端,让你有些错会了意思。我初遇你时,你尚在襁褓之中,一直以来,我将你视若子侄,从未有过不伦之念。你……你年纪还小,分不清孺慕与情爱,这段时间又有丧母失父的巨变,一时之间混淆了些,当不得真。”
伏传鼓起勇气问了他一句,马上就被扔下地孤零零的站着,这就十分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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