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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没见过他。”施瓦伯格翻过照片,后面写着时间和一个名字:1942,鲁道夫·舒曼。“就这一张啦,我从妈妈的老相册里偷来的。请不要告诉她。”伯莎小心地将照片夹到一个漂亮的本子里,然后请求道,“爸爸,可以给我一张你的照片吗?”

“不。”

“为什么?”

“我最讨厌照相。”

“为什么?”

“我讨厌我的眼睛,”施瓦伯格顿了顿,“还有头发。”

伯莎疑惑地打量着他,比起安娜特,她的五官更像父亲。“妈妈一直等待着,”女孩说,“她每天祈祷,希望上帝能让他回来。我也祈祷,我祈祷可以拥有一位父亲。”

基于自身经验,施瓦伯格不假思索,“父亲没用处,对孩子来说,有母亲就足够了。”

“不!我期望拥有父亲,”伯莎认真地说,“感谢上帝,你来做我的爸爸……我真高兴。”

这是对他的赞颂么?给女儿零花钱,在作业簿上签下名字,送她上学,大概能算得上合格的父亲。施瓦伯格摸了摸鼻子,他不知道该怎样回复伯莎,幸亏那小女孩擅长自问自答,她又嘀嘀咕咕地讲起了学校,期末考试、升学、老师和无聊的同学。“安娜买了条新发带,粉色的,配她的黄头发丑死了……施瓦茨女士说,中学的课程非常难,我们第一次考试都会不及格。汉克先生在课上告诉我们,所有德国人都应该深刻反省:如果不是德国主动进攻苏联,俄国人就不会反击——”

这个年轻的左派白痴该去苏联效忠斯大林,或者投奔民主德国,也没那么麻烦。学校到了,施瓦伯格停下车。伯莎一蹦一跳地走到校门口,冲他笑着摆手。

“谢谢,爸爸。”

期末考试结束了,伯莎即将进入中学就读。为了庆祝,施瓦伯格使用年假,带妻子和女儿去海边旅行。夏天,海滩是最热门的目的地。在火车上,施瓦伯格看到一个戴着假肢的男人,他断了一条腿,坐在窗边面无表情。到处都是这样的可怜人,断了手臂、小腿,甚至两条腿都不翼而飞。战争结束十二年了,阴霾依旧没有散去。

“阿克曼回来了。”中午,宝贵的休息时间,施瓦伯格打开咖啡罐,嗅了嗅咖啡的气味。昆尼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表情有些呆滞——刚吃完饭,他总是这副模样。

“你说的没错,阿克曼那家伙成天哭着给家里打电话。”施瓦伯格将咖啡罐放回抽屉,“不过我猜,他可不是因为思念家庭才打电话的。你要来杯茶吗?”

“不,谢谢。”昆尼西艰难地转动眼珠,方才他与费恩斯办公室的几个家伙坐在角落,谢尔曼眉飞色舞,肯定不是谈工作上的事。施瓦伯格调整靠垫,舒舒服服地靠上去,“阿克曼这个家伙,每次出差,少不了要去嫖娼。苏联可没地方给他大展身手,在那待了两个礼拜,我看他都快憋疯了。”

“……”

“真的,卡尔,他一出去就到处找女人,就像找不到垃圾的苍蝇——”

“女人不是垃圾。”昆尼西反驳。

“这就是个比喻——你完全抓错了重点,亲爱的。”施瓦伯格哂笑,“不过民主德国可以叫应召女郎,我建议他下次去东柏林出差,假如那里需要汽车的话。”

昆尼西又陷入沉默,饭后血糖的变化令他反应迟钝。施瓦伯格展开报告阅读,这几天他下了班就忙着收拾家里,摆放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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