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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岁。”

“你22岁才服役?一般来说——”

“您对图纸哪里有疑问?”

“卡尔。”施瓦伯格示意秘书端来红茶和蛋糕,“我说过,我是你上司,所以你得回答我的问题——你没忘吧?”

“……谢谢。”昆尼西对秘书说。肤浅的年轻女人眉飞色舞,仿佛得了天大的奖励。施瓦伯格清了清嗓子,“国防军和党卫军不怎么对付,我理解——你一进军队就是少尉,你是容克?”

“不是。”

“居然不是?我以为你们这种人,都是容克出身呢。”施瓦伯格走到昆尼西身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他是普通人。”

“他还在世?”

“去世了。”

“啊,对不起,我不该问。”施瓦伯格掩饰不住笑意,“好了,看看这里,我不太明白——毕竟这不是我的专业范畴,以后我还得多向你学习学习。”

第9章 毛衣

很难描述那种痛苦——又疼又痒,像是把他的脚放到火堆上炙烤,同时用羽毛搔弄脚心。他屈辱地流下眼泪,大汗淋漓。伊万诺夫用雪擦拭他的脚,边擦边骂:“蠢货!你他妈难道没长嘴吗?”

冻伤能要人命。在斯大林格勒,成千上万的德国士兵死在雪中。阿廖沙抽噎着,太疼了,他下意识想踢开伊万诺夫的手,反而被抓得更紧,“道歉!明明是你犯了错……你还想往哪里跑?”

夜里,伊万诺夫把他那双冒着凉气的脚放到怀里,愤恨地骂骂咧咧,“……净会找事!他妈的,现在往啥地方去给你找药膏?就该冻烂你这双法西斯的脚!冻烂了剁掉,反正也没用……”

这个年轻的俄国人身体非常温暖,虽然他极为削瘦,肋骨条条分明。“杀人时的本事呢!”伊万诺夫骂道,“哭,哭个屁!你是靠哭鼻子爬上中校的位子吗?”

第二天一大早,离日出还早,伊万诺夫就出门去了。万籁俱寂,阿廖沙蜷缩在被窝深处,两只脚痒得痛苦不堪。等太阳爬起来,他费力挪动到火炉边取暖。几张报纸仍在办公桌上,那是他唯一的读物。

到了下午,伊万诺夫回来了,眉毛上全是雪花,鼻尖通红。“就为了你这个白痴!”他吼叫着,扔下两只血淋淋的动物,“老子差点迷路,”他脱下结着冰晶的手套,甩到阿廖沙身上,“操你妈的,你个纳粹,杀了那么多苏联公民——啊,我还得为你服务!给你找药!你以为自己是谁?沙皇吗!”

阿廖沙蜷起腿,伊万诺夫力气很大,使劲用手拍他的脸和头,抓住他的头发摇晃,“法西斯,我就该把你剥光了吊在外面——你不是喜欢站在雪里吗?嗯?对吧!让你装哑巴!还装!快点,还用老子教你怎么道谢吗?你的希特勒元首没教过你?”

“谢谢。”阿廖沙颤抖着,“谢谢……您,伊万内奇。”

“这还差不多。”伊万诺夫放过了阿廖沙的脑袋,“滚到一边儿去!别耽误我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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