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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才听到里头有人直叫唤呢,白洋,高云伟怎么你了你叫得那么làng啊?都是我们连的,几个人都瞎起哄地开玩笑,部队里都是老爷们经常冒荤腔过嘴瘾。
你管的着吗?想知道你也来试试呗!白洋拿下淋浴头去喷他们。
得了你慢慢享受吧,云伟跟你这么好,我想试他也不伺候啊!还是你俩继续吧!那战友哈哈哈地乐。
都滚一边去!我恼羞成怒,虽然我光明正大,但是对着杨东辉,刚才的生理反应让我心虚,我那宝贝在这么一折腾下,总算下去了,没让我当面出丑。你也滚!我一巴掌把白洋拍出去了,白洋光着屁股到隔间去了,那几个家伙又无耻地起哄起来。
云伟别害臊啊,哈哈!
害你妈个头!我用骂声掩饰窘迫。
不害臊你脸红什么?他们还没够。
没完了?下池子去!杨东辉一声,都安静了。
我瞥了眼杨东辉,他穿着军用裤衩,也看了我一眼,表qíng我说不上来,我眼里只有他像雕塑一样的完美胸膛,他在澡堂子热气里的身体让我头晕目眩,那里的每一处对我都是致命的,我不敢看他耀眼的身体,我擦gān了身上就低头匆匆走了出去。
在更衣室等了半天,白洋还没出来,不知道那小子在磨叽什么。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杨东辉却先出来了。
他已经穿上了短裤,但是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血液还是冲上了我的脑门。
他qiáng壮jīnggān的身体,每一块肌理都鼓涨着雄xing美,完美的腹肌线条结实紧绷,随着他的动作那些肌ròu仿佛有了生命力,在他滴着水的皮肤下凹凸鼓动,被短裤包裹的胯下包着硕大的一团,随着走路显示着沉甸甸的分量,我立刻移开了视线,脑门嗡嗡作响,口gān舌燥。
这里所有的ròu体在这副身体面前都黯然失色,那是一种钢筋铁骨的xing感,只属于铁血军人的xing感,这种xing感冲击着我的感官,让我热血沸腾,呼吸困难。
我的眼睛望向门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等白洋,yù望在我的心底翻腾。
这个时候,杨东辉已经穿上军装,过来了。他偏偏坐在了我身边的休息椅上。
我的心跳得很快,他此刻的靠近,对我真是一种折磨。
在等白洋?他边抬起一条长腿架到另一条腿上穿袜子,边回头跟我说话。
是啊他太磨叽。我控制着脸上的表qíng,以至于回答他的话都显得机械。
你俩是老乡?他穿上雪白的袜子,我的视线跟着他修长灵活的手指移动。我真想抓住那只手,紧紧地攥进手心。
不是,他南方人,你看他那身白ròu,我们那儿长不出这身细皮ròu。
我冷静了一下自己,尽力恢复正常。
哦。我还以为你们是一个地方来的。杨东辉说,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抬头跟他们点点头。
杨东辉这么说我不奇怪,事实上好多人也这么以为,因为在部队一般最要好的都是自己老乡,尤其是同批兵里的老乡,特别抱团,马刚跟我这么铁,也是这个原因。看我跟白洋这么要好,以为我俩是老乡的人还真不少。
没有,我们那儿都是实在人,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要搁我们那儿,不见天地挨收拾?保管收拾得他服服帖帖的,贫嘴怎么耍都能忘回老家去。
我嘴皮子忽然利索了起来,为了显示我现在的自然,我正想找点什么话题,所以逮着白洋的话题拼命发挥。
杨东辉看看我,我也看看他,身边又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人缘好,到哪儿都受欢迎。
他应付完了他们,看到我手边的球拍。我跟白洋刚打完球就过来了,球拍也带过来了。杨东辉拿起那球拍,在手里转了转,看了看。
羽毛球挺有意思的?他问我。
我一愣,顺口说:还成,天天打也就打出意思来了。
篮球不打了?他忽然回头看我。
我的目光和他碰在一起。他的视线笔直地she过来,那目光有一种无声的穿透力,带着力量,有一种压迫感,不容人逃避,也不容人拒绝。
我沉默了。他明知道原因,他想让我怎么回答?
白洋终于出来了。
一排长,洗这么快啊。白洋看到杨东辉跟我在说话,跟他打招呼。
排长,那我们先走了。我站了起来。
一排长,一起走啊?白洋说。
杨东辉没站起来,看看我们。
我等他们,你们先走吧。
是!白洋和我走了。
出了浴室,迎面扑来寒冷的风。要到年关了,冷风刺骨,往脖子里钻。刚洗完澡的热皮肤逐渐在寒风里冷却,我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不开口,白洋纳闷我突然不做声,他问我怎么不说话,我说没什么,他说咋了,刚才你们排长训你了?我说没有。
到底咋了?你说话呀?白洋还急了。
什么咋了?我就是不想说话!你烦不烦?我不耐烦了。
靠,吃枪子儿了你!白洋惊奇地看着我。
我就是不想说话,我脑子里乱哄哄的。
第一次遇见杨东辉也是在这个澡堂,那一撞,撞进了我的心,我的骨头,我为他笑,为他哭,为他高兴为他流眼泪,我他妈为什么啊?我为什么就要爱得这么痛苦,这么糟心这么放在油锅上煎?杨东辉,你他妈要我怎么样,要我天天陪着你,天天守着你,天天喊你声哥让你知道你有我这么个弟弟!我呢?我他妈看到你痛苦看不到你更痛苦!你当我回回拒绝你我心里好过?你当我不想跟你一起洗澡一起打球?我巴不得一天24小时都跟你一起待着你真的明白?!我放你走,你到底懂不懂,我得放你走!
第9章
白洋见我心qíng不好,说要带我出去散心。
外出是每个人都盼着的好事,但外出证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我前不久刚用过,这次怎么也轮不到我。白洋说他有办法,能搞到两张,叫我等他的消息。
星期六早上果然有人来找我,只是不是白洋,却是杨东辉。他已经换上了便装,兴致勃勃地说带我去街上逛逛。
今天连长开恩,多弄到一张,那帮小láng崽子嗷嗷的,不便宜他们,就你了!
杨东辉笑着说,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自从上次我们一起出去喝酒,就再也没有单独外出过。看着杨东辉我是多么渴望跟他出去!可是想起了白洋,他为了我千辛万苦地去弄证,我丢下他自个儿出去,实在太不够意思了。
谢谢排长,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出去了,下次,下次我请你喝酒。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不能对不住兄弟。何况,我要克制自己,和他保持距离。
杨东辉很惊讶,我在他的眼中看到闪过的失望。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什么事这么重要,这样,你先跟我走,下午早点回来,你再办你的事去,不耽误。
真的不去了,我我家里来人了,说今天就到,我在连队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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