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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又看到她,透过身边打扮妖媚的女孩。场子外面的路灯光亮了许多,她的脸蛋轮廓更加分明起来,在路灯的照she下拉长了一地颀长的背影,她也往我这边看了看,那眼神却让我有一刹那不寻常,心头仿佛被一把细小的锤子轻轻捶打了一下,我没有再逗留,发动车子就开了出去。

的确没想到会在内蒙在遇到她,工作场合的女xing当然不少gān练jīng明的有之,漂亮风qíng的也没少见过,但能源领域毕竟是实gān型极qiáng的一个行当,不同与宣传,文化口子那样,女人也能挑起业务大旗,在这里,女人的角色还是公关周旋或者后勤工作,而真刀真枪要gān项目跑工程的,还是男人的世界。这丫头年纪轻轻,往台上一站却丝毫没有缺场的感觉,仔细听她的汇报,却不得不说是下了工夫的,吧A县经济发展的历史现状、优势劣势都分析得很明晰,更在其中穿cha了许多关于争取这次能源项目的诸多意愿和先天条件,虽然没有特别出人意料之处,但跟其他几家汇报比起来,总算还能让听的人理顺对A县的认识思路,也算达到了不错的汇报效果。这时候我才仔细打量了那个丫头,不同于内蒙基层gān部衣着的随意,这丫头倒也知道什么场合需要穿什么衣服,厚外套一脱,上台发言倒也是一身修身得体的职业装,却不是常见的黑色西装裤子,深烟灰色的羊毛西装看得出剪裁质地都不错,加上合身的裤装,把她身材衬托得很不错。漂亮女人我自认为没少见,这丫头谈不上多倾国倾城,但漂亮还是有的,那张脸太年轻了,略施脂粉下的那份圆润水灵仿佛随时能掐出水来,没有妖媚的眼妆、没有鲜艳的口红、甚至没有常萦绕身旁的香水味,但疏朗的眉目间却有一份丝丝扣人的光彩,至于到底扣住了我哪,数不清,道不明。

那晚的那个饭局不知怎么就被吊起了闹酒的兴致,可能是那丫头青涩却倔qiáng的眼,可能是她微醺后却越加粉嘟嘟的脸,也可能,是在看到曾宇满是复杂的看过她那一眼之后。曾宇我自然之道,方卉卉的未婚夫,一个急于上位的年轻人,想上位没有错,但太急了,有时候反而用力过猛。马部长在这次项目审批中至关重要,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一切能如愿以偿。

后面的日子哗哗得流走,我和那丫头先后回了北京,可能,后面那些事qíng早已注定会发生。我们不常见面,我很忙,她估计也不闲,如果不是我主动邀约,估计我们俩之间就会像这个城市中无数段似有还无的点头jiāo般消失、沉寂,但那丫头的脸总是时不时会浮现在我眼前,所以,虽然日常生活比在内蒙的时候忙了很多,我却在想起她的时候,总能寻出各种不明缘由的理由,彼此见上一面,让那种似有还无,又转化为活生生的直面。她的话并不多,至少对着我的时候,机关生活或多或少沉淀了她许多与众不同的淡定气质,但在我眼中,这份淡定和沉稳总透着一股小女孩独有的紧张与生涩,我知道她有时候在故作镇定,因为,她往往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话。而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有见她的yù望和逗她的兴致,是她太年轻美好?还是,我真的开始老了?

在香港和方明明错身的一瞬,我其实就已经看到她了,心里不是没有一刹那的鼓动,多年前那一块让我辗转难受的地方,仿佛一下就跳了出来,可当她还是那么新鲜明艳的坐在我的对面,依旧优雅自如地喝着那杯怎么看怎么腻人的咖啡时,我心底多年沉积的苦涩与不堪,却仿佛一场彻底被粉碎的笑话一般,就着这cháo湿暖热的空气一下全蒸发掉了。她越是妩媚动人,岁月不着痕迹,我越是嘲笑自己当年的幼稚愚蠢,还自以为祭奠了一场再无可能撼动我心的恋qíng。我绝对不是一个对女xing无礼的人,但那会却再无兴致奉陪下去,方明明明晃晃的珠宝行头和永远优雅得体的名牌套装,还有挥洒间多年如一日的名媛谈吐,突然让我觉得了无生趣。过道那边走过一个年轻的长发女郎,侧面掠过间,却让我突然又想起那张脸,自从上次突然到她家后看了一眼后,也有好几天没联系了,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和方明明道别后,心里却忽地轻松了许多,不是没假设过和她重遇的qíng景,但这几年,好像这样的镜头已经很少出现在脑海中了。

我是走过又被那抹红拉回去的,橱窗里的那抹红,太过明艳yù滴,其实和她的气质并不十分符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私心里就想看她戴上的样子,想看她从未展示人前的一面,不同于她一贯清淡慡利的一面,那种由骨子里会散发出的妩媚,如果在她身上会发生什么奇特的化学反应,那就让她成为只属于我的一面。极好的一枚鸽子红,我毫不犹豫就买了。当然,还买了一条项链,送给投行的Anne,就当,是分手的礼物吧,她黏人黏得太紧,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似乎没有陪Anne这样的女人游戏下去的兴致了。

我是一个正值盛年的男人,有需求,有yù望,单身的qíng况下维持一两个女朋友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丫头的唇我尝过,丰润柔嫩;她的颈我吻过,细腻甜滑;她的腰身我揽过,属于年轻女孩子的盈盈一握。其实那么多个暮色暧昧的夜晚或者阳光明媚的白天,我都可以顺理成章吃了她,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你说彼此间的游戏,能有多复杂?但我没有,我也有些说不清自己的qíng绪,明明她的唇、她的笑、她身上浅浅的却能让我有点沉溺的味道总是让我涌现出正常的冲动,但面对那雪白的脖颈的时候,我却下不去手,是一种不忍?不忍把她当做过往的那些莺莺燕燕般进行简单的chuáng第间的男女游戏?还是一种害怕?害怕自己会再次沉溺于不同与以往的这个温柔窝中无法抽身自拔?我也说不清,我真的说不清。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犹豫磨叽,患得患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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