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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方沫给于秦朗电话,说姜言澜和姜家二少已经回到江市,温哥华那边的事qíng解决了。
于秦朗松了口气,没再多问。
不到片刻,姜言澜的电话打过来了,问他在哪里。
于秦朗说在苏黎世。
姜言澜在那边默了一瞬,于秦朗只听得到对面急促的呼吸声。
知道了。姜言澜语气不太好。
于秦朗捏着手机没接话。
姜言澜顿了下,叹气:算了。
他解释这一个月太忙,没来得及和于秦朗联系,但他绝口未提去温哥华的事。
就好像这一个多月他并没有消失过。
于秦朗心里毕竟只有这么一个人,哪里舍得戳穿他。
挂了电话,于秦朗目光才缓缓沉下去。
从他来到这边,两天了,苏黎世的雪一直未停。
站在窗户边往外看,纷纷扬扬的雪落下来,仿佛没有停止之日,银白的世界一直蔓延到街的那一边,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于母出现在于秦朗身后,轻轻地拍抚他肩膀。
于秦朗收起qíng绪,微笑着回头喊了声母亲。
再过二十天,就是新年了。于母向前走两步,和他并排站立,望着窗外轻声道。
虽然在国外,这么重大的节日,他父母却绝不会忘记。
于秦朗点点头,他来这边,就是为了陪他父母过新年的。
他母亲停顿片刻,忽而又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语气轻柔,还带了点小心翼翼。
于秦朗侧头望她一眼,笑着嗯了一声。
母子两静静站着,都没再说话。
于母望着自己儿子,心qíng其实很复杂。
从前她与丈夫奔波在各个片场,忽视了孩子。
等他们意识过来,孩子已经长大,不再需要他们的关心。
所幸于秦朗很听话,很自律,跟圈里那帮纨绔子弟完全不同。
虽然xingqíng淡漠了点,但他懂事,孝顺,根本不用大人耳提面命。
于秦朗从小爱读书,人长得英俊,又乖巧听话,于母曾不止一次庆幸自己的孩子没染上一点恶习,更没有走上歧路。
她以为于秦朗会一路读到博士,然后做个学究人物。
但没想到她的孩子一声不响地进了娱乐圈。
当初于秦朗也只是知会了父母一声,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在娱乐圈里闯出一番成绩。
于父于母并不知道于秦朗为何要进演艺圈,也曾经担心过。
但幸好他们的孩子依旧听话,依旧洁身自好。
于秦朗一步步走过来的艰辛,他们都看在眼里。
后来和姜言澜结婚,他们本以为于秦朗有个好归宿。
但现在看来,并不如此。
她的孩子,现在一身伤痕地回来了。
事qíng发生后,于母好多次都忍不住落泪,总觉得是自己和丈夫亏欠了于秦朗。
况且自己孩子受那么大的委屈,做母亲的,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但于秦朗并没有跟他们抱怨,甚至很少谈及这方面的事。
这次于秦朗回来,表现得也很平淡,每当她露出关心神色,于秦朗便会用笑容安抚她。
于母看在眼里,更觉得难受,总想找个机会和他谈谈。
秦朗,是言澜的电话?于母其实有点难以启口,想来想去,gān脆直接问了。
她这个孩子,太过独立,她有时候反倒不知道怎么和他jiāo流。
于秦朗点点头。
你们于母犹豫了下,还在联系?
于秦朗道:上次他带qíng人去片场,动静闹得很大,想必母亲是知道的。
于母皱了皱眉:嗯,后来言澜离开,报纸上就再没有你和言澜的报道。
大概被姜言澜封锁了。于秦朗笑笑,道,他qíng人在隔壁剧组。
他轻快地说出这话,看不出是什么qíng绪。
于母表qíng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于秦朗搂住她肩膀,微笑道:我开玩笑的,之前他去了温哥华,现在回到江市,和我说一声。
你们现在于母眉头仍然紧皱,但她到底没再追问下去。
在她看来,自己孩子和姜言澜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至于是什么,她却讲不出来。
但她当初也是信任姜言澜的,不然不会将自己儿子jiāo到对方手里。
最后于母轻声叹口气,拍拍于秦朗臂弯,道:你父亲在书房,去陪他下盘棋吧。
于秦朗道:好。
他敛了眸中神色,揽着他母亲往书房走去。
这边于秦朗安心陪他父母过年,回到江市的姜言澜却满心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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