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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送方沫去医院,弄好后,李页晖坐在chuáng沿,替方沫擦拭额上的汗,责备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方沫在他面前,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孩心xing,皱眉道:你别唠叨了,我已经被烫伤,得到惩罚了。
他还有力气跟李页晖回嘴,说明他伤势不重,李页晖这才放下心来,弹他额头,低声道:活该,你要吸取教训,下次别这么莽撞。
方沫朝他做个鬼脸,眼里却染了笑意。
于秦朗在一旁也听得笑起来,见两人还在斗嘴,便笑道:小沫,我去问问医生,看需要注意点什么,顺便买点吃的上来。
说着便走了出去,留下两人在房里。
于秦朗去洵问了医生,幸好方沫伤得不重,很快就能出院休养。
从医生那里出来后,于秦朗又去医院外的便利店,想着怕方沫无聊,给他买了些零食。
在经过医院的花园时,于秦朗突然听见角落里有人在哭。
这家医院是专门为拍摄地建立的,随时都可能有演员因为工伤或者其他原因被送进来,如果碰上同剧组的熟人,那就尴尬了。
所以于秦朗并没有放在心上,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
回来时,那人仍在哭。
于秦朗不经意扫过去,看到那人竟然是简启。
简启半靠在树gān上,仰着脸流泪,模样怎么看都有些láng狈。
于秦朗心下愕然。
简启似乎也看到了他,狠狠瞪他一眼,用衣袖胡乱擦拭眼睛,却没像之前那样,跑过来挑衅。
于秦朗平静地望他一会,调过头,脚步平稳地走了。
剩下简启yīn沉着脸。
于秦朗回到病房时,见李页晖不在,便笑道:晖哥怎么没多陪你一会?
方沫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支吾道:剧组有事。
于秦朗意味深长地哦一声,笑着打量他:刚刚晖哥做了什么?
方沫大窘,耳根几乎充血,红到了脖子根。
于秦朗笑眯眯道:看来我得给你准备一份嫁妆了。
方沫被打趣,更加不好意思,好半天,才吭哧道:秦朗哥,你别告诉言澜哥
于秦朗听到姜言澜的名字,不由顿了下。
他想起刚刚简启哭泣的样子,大约是被姜言澜伤了心,又或者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
于秦朗缓缓垂下眼睑,不管对方如何,都不该是他管的。
他笑着摸摸方沫脑袋:好,不告诉。
只是方沫的手还没好完全,两天后便被姜言澜一个电话召回江市。
临走时,于秦朗问方沫那边出了什么事。
方沫犹豫着,不肯答他。
于秦朗叹气:不用瞒我,我迟早会知道的。
方沫咬着下唇,轻声道:言澜哥不让我告诉你,怕你担心。
于秦朗笑着摸他头发:没事,你说。
方沫踌躇了一阵,才道:温哥华那边的生意出了点事,刚好二少爷想把墨馆转去那边,言澜哥打算带二少一起过去处理事qíng。
姜家二少爷姜言墨是商界奇才,短短几年,便把姜家的产业扩张了几倍。
虽然姜家一向只重视官场,但姜言墨的才能,还是得到了他父亲和家族的赏识。
姜言澜和姜言墨两兄弟,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纵横商界,却不涉足官场。
他们父亲的衣钵,反倒被他们三弟继承了。
如今姜家三少爷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大有姜老爷子当年的风范。
方沫没有告诉于秦朗,其实这次事件有些严重,姜言澜是请二少爷过去帮忙的。
需要二少爷出面,就证明事qíng已经到了一定危急地步。
但方沫无论如何也不敢跟于秦朗说这个话的。
送走方沫,于秦朗心里隐隐还是觉得不安,总感觉事qíng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温哥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姜家对这件事也守口如瓶,外界更是不知道姜家出了什么事。
在姜言澜离开拍摄地的最初那段时间,他每天还给于秦朗电话,但去了温哥华后,这段时间却一点音讯也没有。
于秦朗想给姜家人电话,问问qíng况,可他已经跟姜言澜离婚,这样打过去,倒显得他自作多qíng。
这样困扰着,时间一晃一个多月过去,冯导赶着进度,提前二十天把电影拍完了。
于秦朗还是得不到姜言澜的消息,跟方沫通话时,方沫也刻意回避,只说没事。
拍摄结束后,冯导劝于秦朗休息一段时间。
于秦朗思索一夜,第二天定了去苏黎世的机票。
他父母这几年一直在苏黎世,打算在那边养老。
刚好要过年了,这些年于秦朗总在忙,他便想着这次可以陪陪他父母。
他跟助理说了一声,推了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隔天便飞了苏黎世。
此时已是冬季,苏黎世的雪很深很厚,达到府邸时,糙坪上的雪堆了厚厚一层。
他父母从里面迎出来,于秦朗上前,与他们拥抱。
第7章 苏黎世
半年前,姜言澜陪于秦朗来过苏黎世一趟,向于秦朗的父母提亲。
现在已经是冬季,但于秦朗是一个人回来的。
他父母早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于秦朗面前,他们都刻意避免谈及姜言澜。
于秦朗是个自律的人,qíng绪也不太外露,更何况又回到他父母家中,一来确实很放松,二来不想让他父母担心,他每天都表现得很高兴。
至少不像八卦报纸上写的,为姜言澜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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