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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爷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看看监事院的文书吧。”周景云说,“上面涉及的人,伯爷应该都不陌生。”
定安伯颤抖着手去那文书。
周景云的手又拍在其上。
“虽然我从张择手里拦下了,但张择行事难捉摸,伯爷带着家人回老家避一避吧。”他说。
避一避?什么意思?
定安伯夫人流泪喊:“你,你要把我们赶出京城?”
周景云不看她,只看着定安伯:“如果真再有事,我的情分也挡不住监事院的刀。”
说罢站起来向外走去。
“周景云,你——”定安伯夫人捂着心口喊。
走到门口的周景云停下脚。
定安伯夫人的声音又顿时停下。
周景云视线看着定安伯。
“还有。”他说,“虽然我靠着人情把案子拦下了,但伯爷还是准备些金银送去,张择不抓人可以,东西从来不走空,你莫坏了他的规矩。”
说着又看定安伯夫人。
“还有伯夫人,你那位远亲,只怕也要再打点一下,你今日托她告别人,小心她明日告你。”
定安伯夫人脸色煞白捂着心口噗通跌到椅子上。
定安伯的脸色亦是煞白一片。
刚给李大将军送了一大笔钱财,又要给人送钱,家底这次真要掏空了!
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倒霉啊。
他抓起周景云扔下桌子上的文书,低头看。
周景云没有再停留走了出去,听得身后两声清脆的巴掌响。
“你们两个蠢货——”
身后仆从乱乱奔来,随着周景云走出去,他们急急关上大门,将喧闹挡在门内。
第五十七章 收尾
离开定安伯府,周景云又去见国子监魏守谦,请他转达面圣的请求。
虽然是刚发生的事,但张择在御街上拦住周景云的事已经传遍了。
魏守谦捻着长须,皱着眉:“他怎么又盯上你了?”又安抚,“明日有什么事跟陛下说了就好,张择小人,最会见风使舵。”
周景云道谢,又谢绝了其他官吏们邀请酒宴接风洗尘,大家也知道他心里有事,不再强求安抚几句看着周景云离开。
这样走了一圈,周景云到家已经是掌灯时分。
游山的东阳侯也回来了,正等着他。
“到底怎么回事?”东阳侯急急问。
张择的文书写得很简单,但对他这个当事人来说,一眼就看懂了,周景云坐下来,看了眼东阳侯夫人。
“雪柳偷走庄氏屋内的一朵绢花,误以为是姨母给庄氏的宫花,故意损毁,定安伯夫人宫中有远房亲戚秦司宾,将雪柳带到了皇后跟前,告庄氏大逆不道。”
短短一句话,东阳侯夫人和东阳侯都听呆了。
“雪柳她!”
“定安伯夫人她!”
东阳侯夫人站起来,又千言万语要说,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狠狠一拍桌子。
“她们怎能这样对我!”她喊道,眼中有眼泪流下来,拍着心口,“我哪里对不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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