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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小时以内没有公司回复,就得想另外赚钱的办法了。
“为什么?”
【就是……没有钱买呀,你放心,会回来嘟】
没有钱?
穆执远按着眉心,意识到有地方出现纰漏。
他将刚才在外面没有打出去的电话拨通。
“喂?只只,下班了吗?我刚让司机去接你。”
老年机有点漏音,喻羡在穆医生还没有走远的时候,听到半句只只。
叫只只?喻羡想,好可爱的名字,就是和形象不太匹配。
另一边通话还在继续。
“你刘阿姨说小朋友怎么都不肯去医院,请我们吃饭道歉,我在车上放了礼服,你换好直接到吃饭的地方。”
不肯来。
那现在坐在房间内的病人是谁?
穆执远看了眼房内坐姿端正的“病人”,对电话那头平静道:“知道了,挂了。”
结束通话,穆执远点医院后台,登录他的个人账号。
选择精神科-挂号病人。
“喻羡”两个字孤零零地躺在空白的界面上,是穆执远作为精神科医生唯一的病人。
穆执远将治疗双相的药方扔进垃圾桶,重新拿起笔。
“不能说话的具体时间。”穆执远问。
这个问题有点难,是按照他本人来,还是按照这句身体来呢?
喻羡最后打字。
【昨天】
“最近头部有没有受到外力撞击。”
喻羡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不确定】
“去做核磁共振。”穆执远撕下纸递给他。
喻羡眨巴两下眼睛,治疗方式可以瞬息万变,不变的是他现在真没钱。
“没钱?”
这问题好回答,喻羡诚实地点点头。
“但你能挂一个280人民币并且没有任何简介的专家号。”穆执远按了按眉心,将整件事从头理了一遍,是一个很戏剧的误会。
他是神经科的医生,为了不刺激到母亲顺应她的要求,在医院界面开了一个精神科的号。
专门给母亲朋友的孩子提供,但那学生没有来。
反而在短暂的时间节点内,喻羡挂了他的号。
穆执远从内衬口袋中拿出一个黑色皮夹。
非常有年代感的工具,喻羡看到眨巴两下眼睛,记得他亲爱的爸爸在智能手机普及之后都不用了。
穆执远从钱包中取出三张红色纸钞,递给喻羡。
喻羡:“……?”这什么。
“挂号费。”穆执远解释。
【因为刚刚的老爷爷走了吗?】
穆执远:“嗯。”
喻羡纠结了会儿,还是没接。
【我不要钱,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穆执远:“我没时间。”
要聚餐。
【好叭,那我打车回去哦】
穆执远:“你随意。”
“先带你去做核磁共振的地方。”他起身。
没有及时核对信息,险些给喻羡开了治疗心理疾病的药,这项检查当补偿。
喻羡跟在穆执远后面半步的距离,三张百元大钞在手中触感略微粗糙,很久没拿过现金了。
喻羡重新抬头,穆执远背影挺拔,比他高半个头左右,看不到脸和表情。
路上偶尔有医院的工作人员打招呼,都是身体向下鞠躬,没有人问好,喻羡观察了几次才确定有人问好的时候,这位医生是有回应的——他会点头。
幅度不大,加上戴着口罩,回应效果约等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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