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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我求你爱我,哪怕只有我爱你的万分之一……”

纪俞终于忍无可忍将对方踹了出去,他气得拳头发硬,气得牙关颤抖,“纪争羽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你任何一面,直到你改掉这些歪根邪念之前,我都不再认你,你也不准再叫我舅舅!如果不改,那就关,关到死我也不会管你!”

“那你关吧!我死也不改!”

纪俞示意一旁的狱警把人带回去,纪争羽被强行拽回去的路上还是一直在吼着他万般不改的话,整个走廊都是回声,听得纪俞又是头疼又是胸闷的。

他叫了一声程卓,人立马就从外面进来了。

“怎么了?头疼?”程卓连忙架住纪俞。

纪俞点了点头,“回去吧。”

“我都说了你这趟就是给自己添堵,非要来跟一个小孩说什么断绝关系,他能听懂吗……”程卓给对方顺了顺背,“好了,别生气了回去了。”

这阵子纪俞就一直不太舒服,同病相怜的还有白照宁,自从得知陈树的死讯后,他就大病了一场,至今没有好转。

司徒尽对此很是心急,白照宁前前后后已经烧了一个星期了,烧退了又热,反反复复都没有痊愈,夜里更是梦魇不断,总是会说一些对不起之类的梦话。

他当然知道白照宁是在想和谁说对不起,虽然叶向秦从未觉得白照宁有什么不对,但不可否认的是,白照宁确实是促成这段错缘的人。

司徒尽几次想给叶向秦打电话,想让对方给白照宁解解心结,可现在最不好受的不就是叶向秦吗,他实在没办法去再戳对方的痛处。

但最后何治还是忍不住走漏了风声,叶向秦当天就从兰州赶过来了,对于自己和陈树的事,他表示并没有觉得因为短暂而就是一段孽缘。

白照宁觉得对方在故作坚强,可叶向秦坚持表示:“是我自己认识他太晚,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命不长了,我知道自己治不了他的……后边那些事,也全都是我一厢情愿,伤心归伤心,我不后悔……哥你别再多想了。”

白照宁半个人窝在司徒尽的胸怀里,病怏怏的直不起身子,“难受在你,我过意不去……”

“你别这么想,人都是要死的,伤心或早或晚而已,能有过一段就已经很好了……”

叶向秦说了很多话,他说得动情,最后把自己说舒坦了,也把白照宁说好受了,这晚白照宁总算是安稳睡着的了。

司徒尽又守了一夜,每隔半小时就看一次体温计,看到温度终于回归正常后,他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白照宁精神就恢复回来了,不过还是有点儿面虚。

“你天天在家待里管我,不用上班啊?”

“工作都是次要的。”司徒尽边说边给对方抓头,白照宁生病这几天都没好好洗过,“跟你比,丢了也没关系。”

白照宁放松四肢,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那你什么时候正式入职。”

“明年开春吧。”司徒尽说,“现在年底了,交接工作不好做,等上面把两院的内部工作重新调配好也是过完年的事了。”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那你这岂不是放了长假了?”

“嗯。”

“北京也不去了?”

“去。”

白照宁立马顶着一头白色泡沫坐了起来,“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我没说是去工作啊。”司徒尽挂着两只满是泡沫的手说,“我是说迁墓的事。”

没两天后,司徒尽就张罗起给白绛迁墓那事了。

重新入土那天现场挺庄重的,白绛生前的好些大小下属和战友们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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