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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是鬼,能不能搭把手救我在先……!”白照宁已经挂在这树枝上十来分钟了,只有小臂粗的枝干已经弯得颤了,先不说这枝干还能承受白照宁的重量多久,他胳膊发酸自己也快抓不住了。
听到枝干有细微的折合声,白照宁不得不铤而走险松了一只手臂,将背上的登山包脱了下来,再换力另一只手,为了减轻自身重量只好把背包直接扔下了山谷底。
久久都没能听到一声重物回落的响声,可见这谷底之深。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又响了,那轻微的振动都让他担心会不会引起蝴蝶效应加重了这根枝木的负担。
这通电话可能是司徒尽的,也可能是别人的,但白照宁更希望是司徒尽的。
如果今日他从这里掉下去,他日尸骨无存,临死前能和司徒尽再说两句话也是不错的。
手机就在他胸口的内袋里,可就现在的情况,他根本不敢乱动一分,再松一次手。
“跟你说话听见没有,你要是个人就过来搭把手,要是个鬼……他妈的就让老子死痛快点!”白照宁竭力地同站在树干上袖手旁观的哭丧白脸说话,“忘恩负义的东西……”
哭丧白脸有影子,但是却是片魂魄,它踩着枝干走过来时,那双布鞋踩在白照宁指骨分明的手背上时并没有重量。
两人对视上,那双渗血的红瞳看得白照宁心口发寒,它下垂的嘴角这时扬起,变成一副喜丧脸,白照宁还没意会什么,霎那手上一空,他两只手臂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彻底下坠谷底……
三天后。
“他来这种地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办!程卓你告诉我怎么办!”司徒尽揪着程卓吼,吼得歇斯底里,吼得忘乎情谊。
程卓脸早就白得不像话了,他四肢是冰凉的,声音也是发颤的:“我,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副对话已经重演很多遍了,司徒尽深知这事错不在程卓,他也没资格怪程卓。
可他没法子冷静,没地儿崩溃,山是白照宁要上的,人却是他司徒尽没看好才丢的。
司徒尽害怕,怕对方又想不开了,那天白照宁在电话里明明已经很生气了,现在回想起来,司徒尽很难不去猜想这是白照宁的自寻短见。
五天了,这六松山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遍,直升机来了,打捞队来了,警犬更是满山跑,可硬是没能找到半个人影,山下的游客中心监控里只有白照宁上山的记录影像,并没有他出山的记录。
山莲道人给他们的回答也仅仅是见过白照宁,算过一卦风水符就没有其他的了,可司徒尽却仍是觉得这另有其隐情,但对方始终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司徒尽迫不得已,就称如果对方不交代出白照宁的下落,就立马砸了这山间道观。
程卓夹在其中,一边是师傅一边是兄弟,左右为难更是痛苦不得,他屡屡跪求山莲道人道明真相,可却仍旧得不到一点实情。
直到纪俞打来电话,说是在山谷下的暗河下游找到了白照宁的背包,道观前才恢复宁静。
司徒尽一看见那个冰蓝色的登山包,登时如看见了白照宁本人一样激动,他疯了一般冲过去直接将包从纪俞手里夺过去,呼吸长短不匀的急喘着将包死死摁在胸膛里。
可能是因为司徒尽向来端着副沉敛稳重的架子,纪俞和程卓又看到司徒尽这副半疯不活的样子,实在觉得胸闷难堪。
这跟当年白照宁在东江大桥上无端消失的那次没差,差的是,司徒尽如今根本离不了白照宁这个人了。
“只有包,没有人……山里暗河最深的地方有三米,包是在六松山外的下游捞到的,下游通的是……长江。”纪俞话音冷冷的,像一把傅了霜的冰刀直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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