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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何治拿出了司徒尽大半个月前已经出殡下墓的新闻版面和照片视频,白照宁仍是觉得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司徒尽死了?他怎么能真的死了?!被自己逼死了?!
而何治现如今来找他的目的是:“白总,现在公司已经乱套了,老板不在了,所有的股东和合作商都跑了,纪总回不了国,现在是程总顶着,但是公司如果一个月内不能正常运转,华方就要被强行拍卖了啊,现在只有您有接手公司的资格了……”
还没从司徒尽的死讯里缓过劲,白照宁就被赶鸭子上架去接手公司这事是后话了。
因为那几份转让合同包括遗产继承书在内,依旧在法院和法律上有效力,所以白照宁不可能对公司坐视不理,其中牵扯的多方利益,同样能把白照宁送进监狱。
但他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直接把所有东西拍卖变现,将一部分变现资金拿出去作为赔偿,自己还能将剩下的收入囊中,完美脱身事外。
可何治却说:“这可是老板的全部心血和遗产……白总当真舍得卖了吗。”
得知白照宁突然出现要去接手公司时,司徒炔夫妇来见了他一面,两口子为自己死去的儿子痛诉了一番,外面对司徒尽之死的舆论多的是各种不轨猜测,但作为父母,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因为什么而死。
白照宁也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司徒尽确实是因他而死。
“你知道司徒那三年过的什么日子吗!他幻听最严重的时候自缢了三次!我们足足把他关在家里半年……我们不说,难道我们看不出来你是怎么样对他的吗……!”
从杨琇滔滔不绝的哭斥中,白照宁才得知在他“假死”消失的那三年里,司徒尽患上很严重的幻听症,这是精神分裂非常痛苦的一种病状,这一切,都是他一无所知的。
两口子离开双子楼前,留给白照宁的最后一句话是:“永远都不要去打扰我儿子在地下长眠。”
司徒尽的墓地很远,白照宁到时已经是傍晚了。
最近都没有下过雨,司徒尽碑上的照片还是崭新得像刚刚贴上去的,墓前的花圈花束都已经干枯,白照宁将那些干花束扔到一边后,把自己的放了上去。
听程卓说,司徒尽从剧院火场里抬出来的时候,腰部以下全部都被烧没了,半个人几乎成了炭。
他陪着司徒炔夫妇去领尸体的时候,根本没人能认出来那是司徒尽,还是做了DNA鉴定,所有人才不得不承认司徒尽真的被烧死了。
白照宁在司徒尽的墓前抽了半支烟后,他去折了一根粗树枝,然后崩溃的刨起司徒尽的墓土起来,他不信里面真埋着司徒尽这个疯子。
一直到夜幕席卷整个墓园,白照宁双手都搓出血泡,墓土也没刨出个深度可观的坑。
狼狈不堪的白照宁跪在土坑里,脸深埋在泥里呜咽不止。
……
然而白照宁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消磨崩溃,之前积压成山的项目单交单时间越逼越近,已经没人相信白照宁能再掀起什么波浪,客户和合作商们爆发性的集体一起起诉了华方集团和白照宁。
不仅如此,因为司徒尽之前垄断了北湾的经济一事,更是让众多眼红的同行纷纷投入到了这场以多欺少的对峙中,银行和法院的单据越开越多,白照宁完全没有一点个人时间去处理公司以外的事情。
他重新召集了股东开会,可根本没人愿意跟他干。
司徒尽死了,这意味华方也完全垮了,到场的股东们更是要求直接把双子楼拍卖出去,变现赔偿给友商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要我说,白总你今天能站在这,到底也只因为是司徒的……遗孀而已,早年的时候大家叫你小白总,是敬重你家白首长,现在司徒也不在了,大家跟着你干,你拿什么跟我们保证,你能像司徒带着我们干那样风生水起?”
白照宁气急了想反驳一番,却又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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