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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沉面容冷峻:“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沈总的话似在赶人。”

“可赠你票的这家快消公司最近也在寻求和我的合作,我不好驳别人的面子,恐怕只能和沈总共赏了。”

司琦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胡闹:“够了。”

有时候,看男人们“争头花”是一种乐趣,但显然,他俩的气场,周遭的观众,以及她那未成年的女儿,都不允许司琦放任这种场面继续。

“开幕式就要开始了,别影响我观赏开幕式的心情。”

但她也早已看穿了谢沉浑身上下散发的不甘心,于是,为了顾及他所剩无几的颜面,“我和谢沉商量点事,麻烦沈总帮我先照顾好夏夏喽。”

巴黎的街道依旧拥挤,人潮中,涌入了太多围观的游客。

无论是代表风尚的时装门店,还是充斥艺术品的长廊,哪里都是冒出来的人。

可一旦有了独处的可能,谢沉几乎立即就感不到人群的密集,这一次,他们没有在人流中走散。

一栋历经风霜走洛可可风的法国建筑前。

“你这些年都和他有见面么?”

到底没有“忍气吞声”的习惯,谢沉看上去就气得快要发疯。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约会过?”谢沉原设想这只是司琦随意开口捏造的人物,可沈砚清确确切切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横亘在他们一家三口之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又或许,他早已默许了她的过去,只是不允许那些早该被淘汰、不该现身的人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全然忘了自己同样早已被遗忘、丢弃在过去。

司琦没有过多的解释:“我说了只是会平常打招呼的朋友。”

“心胸别这么狭隘,好吗?”

她命他拿出身为家长应有的格局:“你觉得你这样在夏夏面前,像是个合格的父亲吗?”

谢沉却自己打破了那一重的框架,父亲的权威没有让他抛弃他的个人情感:“’合格的父亲‘就必须时时刻刻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看见自己的前妻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吃醋?”

“我的意思,别做个四处炫耀名下财产的爸爸,太招摇了。”

“至于你吃不吃醋这件事,我不管。”司琦言尽于此。

谢沉却总能比司琦想象中更擅长找到契机:“司琦,你的意思是你允许我……”

“不,”司琦坦言,“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干涉你,毕竟这是你基本的人权。”

“而不是我在鼓励你,谢沉。”

男人沉溺于前一天夜晚制造的羁绊:“我们昨晚分明都都快那样了……”

司琦诚实地面对身体的欲/望:“这里是巴黎,这种事情随时都在大街小巷发生,难不成就因为发生一点谈不上正式的前戏,你就认定了我们必须回到过去吗?”

“抱歉,”男人沉声道,“我只是纯粹不希望你和那类人走在一起。”

谢沉就像是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仍然和以前一样处处设防、控制,非常容易引起她的抵触情绪,那么,他们就几乎断绝了这种关系更进一步的可能。

“哪类人?”

但他对待沈砚清的态度仍旧轻蔑:“只有皮相的男人。”

“谢总,你也或许应该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价背景,再开口说出这种话。”

司琦还没当面听过谢沉在她面前贬低任何的异性,谢沉从来都是高姿态的,不屑于同别的男人比较的。

也不说这种不成体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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