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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她听见贺怀轻轻地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之后,才道出一句无奈的:“对不起……之前是师哥不对,让我们小棉棉伤心了。”
文棉像是从过去被狠狠地拉了回来。
暖黄的灯光,照出男人颀长的轮廓,刺得她眼睛一阵酸涩的疼。
当初是她自己做错事,才让贺怀远渡重洋。
可是,四年过后……像个没事人似的回来,又和她道歉的,却也是贺怀。
分明错的人是她,一见面就在逃避的也是她。
可听见那一声“对不起”,胸口却依旧酸酸涨涨的难受。
仿佛这么多年里,受委屈的,只有她自己。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等到灯光暗下,台上的人已经做好了演讲的准备,文棉这才低垂了目光。
“我要回去画画了。” 她说。
声音很小,还带着绵软的鼻音。
而后便径自转身回到了位置坐下,捏起笔来,埋头那幅还未完成的画。
耳边响过一声低低的叹息。
男人的气息又凑了过来。
“棉棉……”贺怀无奈地叫。
文棉条件反射地把屏幕捂住:“你不要过来……我不要和你讲话!”
小姑娘的反应,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称不上礼貌。
但带着哭腔的声音颤巍巍的,听起来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怀不敢再刺激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小声地哄:“好好,我不过来,你别急。”
“你不要讲话!”
文棉转头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里,还带着委委屈屈的水光。
确定贺怀已经站到了安全距离之外,才回过身来,继续专注自己的画。
而屏幕上、男人看不见的画纸上:是一只穿着黑色衬衫的白毛狐狸。
小狐狸神情慵懒,手上还捏着一之冒着烟的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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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贺怀留下的烟草味道,随着笔尖在屏幕一下下的勾勒,而渐渐淡了。
之后又被别的味道掩住,没多久,便半分痕迹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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