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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向上张开的手心。
可它刚碰到少年的皮肤,眼看就要落下,小郡主却将它勾回了自己的掌心。
“骗你的。”
她小尖牙一晃,随手就将宝粟丢到了地上。
“我才不会收刘明茶的东西。”
那宝粟“当啷”摔在了车厢地上,里面镶嵌着的翠色的华贵宝石弹起着脱落,沉进了花枝丛中。
“不过,”陆扶光说,“刘明茶的确总藉着给长公主送礼、也要送我些什么。但多时都是俗物,完全讨不到我的欢心。唯一让我有些入眼的,我记得,是很多年前的一小盒陶哨。从仿杏核的、到胡人头像、还有缺了几个的十二生肖,不是能工巧匠精雕细琢出来的那种,很质朴,但又有种很独特的、亦庄亦谐的风致。我就是看了那个,才起了要去烧陶制瓷的心思。”
她鲜少同他说她小时候的事,少年听得格外专注。
她善烧陶制瓷,大梁的许多人都知道。
赤璋长公主为了小郡主的这个喜好,曾花费数金,建了一座完整的瓷窑,当年也曾因此出现了不少长公主奢靡无度、溺爱子嗣的流言。
可如今,那瓷窑已发展得颇成气候,足以让周围的数县百姓仅靠那瓷窑就丰衣足食。
但陆云门没有想到,这事的起因竟会是这个。
小郡主:“我向刘明茶问了那盒陶哨的来历,他说是他想着我会喜欢、特意为我做的……”
不对。
少年的睫羽不动了。
不是刘明茶。
那盒陶哨,是我随着叔父前往昌南时,在那里的窑中,一个一个、亲手烧制的。
“陆云门?”
小郡主又说了片刻,却听不到少年的回应。
“你为什么不做声了?”
陆云门年少成名,借他名声者不计其数,但他并不在意,因此少有计较。
但此刻,少年胸口却如堵住般,气凝息滞。
看不见他的神情,小郡主伸出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情绪。
而少年的心也因此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那是我做的。”
他说:“临清王当年为贺我父凯旋,随母到燕郡王府赴宴。他去我院中寻我,没有见到我,只见到了同在院中等我的长姐。彼时,那盒陶哨正被我放在院中,被临清王看到。见临清王对它们有兴趣,长姐便直接做主送给了他。等我回来时,他已经带着它们离府了。”
他又说:“其中有个猴形的陶哨,被陆西雨摔坏了,为了避父母生肖,我没有做寅与卯,所以那十二生肖中,便缺了这三只。”
沉默了须臾,小郡主出声道:“早知道是你做的,我就收下了。”
但顿了顿,她又摇头。
“不行,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能收。你信不信,今日我收了刘明茶送来的东西,明日东都就又要传出‘临清王因他那位不知名姓的心爱佳人收了他的礼、这回猎场狩猎时尤为英姿勃发、竟然百发百中’的流言了。”
说着,小郡主叹了口气,将额头抵上他的:“你看,陆云门,我为了你,可是下了要直面大麻烦的决心,你竟然连在榻上让我开心一点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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