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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飞飞道：“因为我昨晚没有睡觉，大概凌晨两点多将近三点的时候，我的房门被打开了，我能感觉有什么东西进来，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因为不想看见晚上房间内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我一直是背对着门口睡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进来的是汪雨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但是如果他用了替死道具的话，他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就是我，昨天我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想跟上来。”

于飞飞看向白屿清，带着几分感激道：“我知道，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对吧。”

商榷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是怎么知道他用了替死道具的。”

于飞飞愣了一下，道：“什么？”

许如烟轻笑道：“这里只有白山一个人翻看了尸体，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出替死道具这几个字，你是怎么知道他曾用过替死道具的。”

于飞飞露出一种不能理解的茫然和疑惑的表情，道：“我刚刚不小心看见了燃烧了一半的符纸，那是个人的形状，那不就是替死道具吗，所有的替死道具都是人形的，这些消息在大厅都有人售卖啊，我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的，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问。”

李君豪拧了下眉，道：“大厅消息流通从来禁止售卖关于替死道具的任何事，珍宝阁从不出售替死道具，所有知道替死道具的人，知道它的形状模样的人，要么抽到过，要么……用过。”

于飞飞僵了一下，然后道：“可是这不证明没有人兜售替死道具模样的信息啊，游戏里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每个人都会乖乖听话的？”

许如烟道：“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你觉得有谁能够逃得过我的情报网？无妄海的眼线可是遍布游戏啊，而且，朔月承诺了一些事情，一些，足够让他们好好办事的事情，在这么多好处还有威胁之下，生命之重，有谁会反悔呢。”

“不过重要的是，你说在游戏大厅买到的消息，这一点本身就不成立，你在撒谎，所以为什么要撒谎呢。”

白屿清若有所思的看着于飞飞，忽然道：“你对赵宇用了替死道具？”

于飞飞瞪大双眼，深呼吸了两下才失声喊道：“怎么可能！”

商榷冷笑一声，“意外之喜啊。”

“不是！！”于飞飞眼角流下泪水，吼道：“我怎么可能对我男朋友用替死道具！！就算要用也是对你们用！！！”

吼完，于飞飞愣在了原地，在反应过来她刚刚说了什么的时候，脸色霎时间变得一片苍白。

许久，她才坐在床上双手抓住头发揉了揉，自暴自弃道：“好我承认，我曾经对别的玩家使用过替死道具，但是我没有对我男朋友使用过，我也不可能对我男朋友使用！我只是，我只是在那一次之后就经常做噩梦，我会出现幻觉，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我身上，我……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所以我男朋友……赵宇，赵宇他才决定带我来S级副本，我们要么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要么，从这种痛苦中解脱。”

说完，于飞飞捂着自己的脸泣不成声，昨天见到男朋友尸体所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了出来。

她骗了自己，她想骗过自己，那具尸体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只是又产生了幻觉，只要醒过来，她的男朋友还在她身边，他们可能现在就在世界中睡觉，也可能就在某一个低级副本苟活着休息，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可是现在，这个梦终究是醒了。

白屿清垂眸看了看汪雨的尸体，半晌，等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才道：“说说吧，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飞飞抬起头，使劲抹了一把红肿的眼睛，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