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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徽帝看着面前的三个皇子,对他们打什么心思再明白不过,这都是他玩剩下的。他正要让人去宣昭贵妃,昭贵妃就自己来求见了。
昭贵妃一进殿就愧疚自责地请罪,“陛下,是臣妾的错,臣妾疏忽,叫人钻了空子,臣妾愧对攸宁公主,愧对已逝的皇后娘娘。”
景徽帝原本满腔怒火等着问责昭贵妃的,见昭贵妃自责得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样子,心便软了。
“那贵妃对这事有何看法。”景徽帝缓下语气。
二皇子和三皇子暗暗相视一眼,看父皇这样就知道想把这事栽昭贵妃头上没戏了。
昭贵妃由大皇子搀扶起身,“陛下,您忘了昨日攸宁公主前来见您的事?公主说有一样嫁妆要带走,需得您同意。”
“荒唐!攸宁再不懂事也断不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
景徽帝心里有点慌,需要借怒色来掩饰,其实心里已觉得昭贵妃说对了。想想昨日的攸宁,可不就是胆大包天。
“父皇说得对,攸宁再任性也不会把自己的弟弟当嫁妆带进夫家,这让夫家的人如何看待?哪怕攸宁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人。”二皇子是真觉得这事不会是楚攸宁干的。
“没错,攸宁是有多蠢才会干出这样的事。贵妃,这事你如何说。”景徽帝又有信心了,他闺女没那么蠢。
昭贵妃冷看了眼二皇子,低头道,“陛下,这事得问攸宁公主,臣妾昨日仔细检查过嫁妆单子,而后给公主确认过就封起来了的。”
景徽帝只能让刘正去镇国将军府一趟,顺便把四皇子带回来。
刘正到镇国将军府的时候,夕阳已西下,镇国将军府的宾客还没散。刘正没有惊动其他人,让管家带他去见攸宁公主。
此时,镇国将军府的新房里,红烛摇曳。
楚攸宁已经拆了头冠,换下厚重的嫁衣,轻装坐在桌子前,撸着袖子吃面,旁边放了张圈椅,里边坐了个奶团子,楚攸宁用腿拦住圈口,奶团子手里抓着一根鸡腿骨头磨牙。
张嬷嬷刚去查看嫁妆回来看到的就是公主把啃干净的鸡腿骨头递给四皇子的画面,只恨不得自戳双目。
刚夸公主懂得疼爱弟弟了,可这样的疼爱法她宁可不要啊!堂堂皇子只能啃别人啃过的鸡骨头了吗?
“公主,殿下还在喝奶。”张嬷嬷急步上前。
楚攸宁吃了个丸子,“我知道,所以给他啃骨头磨牙。你瞧,他是不是啃得很开心?”
张嬷嬷看着确实啃得很认真,很欢实的四皇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让她莫名想到摇尾巴的狗是怎么回事?
张嬷嬷赶紧甩开脑海里大逆不道的画面,拿出手帕,上前将四皇子手里的鸡腿骨拿走,“公主,快到宫门下钥的时辰了,宫里还没消息传来,莫不是陛下真的被昭贵妃说通了?”
“啊!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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