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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一夜中了迷香的司马兰台依旧冷清自持,看自己如同看待一条猫狗。
更令她心生绝望。
原以为司马兰台是那山上雪、崖上松,只要自己奋不顾身,总是可以攀上山巅,走到崖畔。
可是后来才清楚,司马兰台是天上的月亮,总是让她可望不可即。
而让他不肯从云端走下的原因,就是那个可恶的妖女。
然而,明知希望渺茫,玉山公主还是出言哀求司马兰台将心意转到自己身上。
她卑微得如同乞丐,颜面尽失,却依旧换不来半丝怜悯。
“公主既如此想,那不如换个人吧。”司马兰台的眉头皱起,他是真真觉得玉山公主不可理喻。
倘若心意说转移就能转移,那么玉山公主又何必自苦,非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天下男人多的是,不乏青年才俊。以玉山公主的容貌和身份,不难找到与她两情相悦之人。
她在哀求别人改换心意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劝劝自己?
可人永远都是当局者迷。
“她给你下了蛊,对不对?”玉山公主泪流满面,她抱着司马兰台的双腿,卑微地哀求:“你放心,等她死了,我一定遍求名医将你治好。”
司马兰台闻言不禁冷笑,他甩开公主道:“情毒无药可医,又何况我自己就是大夫。”
“她到底有什么好?”玉山公主活脱脱成了怨妇,她站起身来,质问司马兰台:“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比她好千倍万倍!你被她骗了知不知道?!你算什么神医,你根本就是个瞎子!”
想她堂堂公主,居然败给一个娼妓之女。
从她知道苏好意这个人起,便认定了苏好意是用下作手段迷惑了司马兰台。
她是怀着拯救司马兰台的心思与他成亲的。
“同她相比,你不过有个高贵的出身罢了,”司马兰台冷眼看着公主,说出的话比匕首还锋利:“风情不及她多矣!”
“她会的不过是些下作手段罢了!”玉山公主眼睛都红了,头发散乱,面目狰狞,全然没有公主该有的尊贵仪态:“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能做得出来?!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就喜欢那样的下贱坯子!”
“你错了,和她在一起时下作的是我,”司马兰台轻笑一声,哪怕是盛怒之下,提到苏好意他依旧露出温柔的神情来:“在她面前,我从未高高在上过。”
玉山公主肝肠寸断,她嚎哭着,不断撕扯自己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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