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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司马兰台温柔地亲了亲苏好意的后颈:“渴不渴?”
“不渴,第二场比试已经开始了,不知道谁会赢。”苏好意有些不过意:“你不在山上不大好吧?”
要不是因为她司马兰台也不可能下山。
“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我只对你是不可或缺的,至于其他人,其他事,随缘就是了。”司马兰台的手揽在苏好意的腰上,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髻。
苏好意忽然间坐直了身子,像是被蛰了一下。
司马兰台已经习惯了这一两天她总是如此反应,问她:“你又想起了什么?”
苏好意在马背上半扭过身子,看着司马兰台的脸问:“你既然一眼看出我是女子,那仙源山上的夫子们是不是也都看出来了?!”
司马兰台将苏好意的身子扶正,因为她那样转过脸,他担心会扭到脖子。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我师父是知道的,”司马兰台道:“我在京城时就已经写信跟师父说了。”
“其他人呢?”苏好意有些慌:“你你既然能看得出来,那些夫子们道行更深,岂能看不出来?”
别到最后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只有她自己小丑一样不自知。
“我也担心这点,所以在你上山之前封住了你几处穴道,多少能遮掩一些。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确保一定没人看出来。”司马兰台实话实说。
“你什么时候对我做的这些事?”苏好意只觉得又一个雷从头顶滚过:“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在你睡着的时候。”司马兰台连忙亲了亲苏好意的脸颊,安抚道:“我瞒着你也没有恶意,如果说了,只怕你会躲着我。”
“难怪我自从上了山就再也没有那样了,”苏好意终于找出自己不来月事的原因了:“这样对身体是不是有损害?”
“如果单纯这样会的,”司马兰台多少有些心虚:“不过如果配合着其他调养,伤害就微乎其微了。”
苏好意没再说话了,低着头把手里的花瓣一片片揪下来。
“生气了?”司马兰台小心问。
“没有,”苏好意摇摇头:“你是为了我打算。”
“那怎么闷闷的?”司马兰台察觉到苏好意情绪低落。
“我是想医术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苏好意叹息道:“就比如你,想要杀死谁实在太简单了。一根银针,连伤口都找不到。”
“话虽如此,可既然习医术是为了济世,又怎能滥用医术杀人呢?”司马兰台由衷说道:“若是连这点敬畏之心都没有,那也不配为医了。”
“你自然是律己极严的,”这一点苏好意丝毫不怀疑:“可一定有人不是这么想的,比如害死孙师兄和花颜夫子的人,还有……害死凌彩的那个畜生!”
这些人不知敬畏,不懂怜悯,轻易就取了他人性命,太可恨了。
医者杀人,比寻常人杀人更令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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