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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八郎无法自证,他身上的嫌疑便不能洗脱。”疏桐夫子道:“还是那句话,人命关天,不可儿戏。苏八郎,如果你此时认罪,说出当时情由,若可原谅,我们自会替你向孙家人求情,以求宽宥。”
疏桐夫子的言下之意是,苏好意未必是刻意要害孙康。也许是当时失手将孙康推落到山下,此后因畏罪,才不肯承认。
苏好意被人冤枉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毫无疑问,这一次是真的让她摸不着头脑。
“夫子,弟子的确不知真凶是谁,因为自始至终我都被蒙在鼓里,”此时苏好意的语气和神情都较为镇定,说出来的话也入情入理:“但你可问问其他师兄弟,甚至仙源山所有人,谁曾见我将那玉菡萏带在身上过?若有人要栽赃弟子,偷了孙师兄的信和那个玉菡萏也不是没有可能。弟子并没有害孙师兄,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认罪。”
“被举荐来的只有你和花芽,”断鸿夫子开口道:“且把花芽叫来,看看他的那个可在吗?”
花芽被叫来,直接带着他的那颗玉菡萏。
把从孙康伤口中清出的那块碎玉与之比较,就能证明那碎玉的确是从玉菡萏上脱下来的。
不过花芽的那一只却完好无损。
“这东西我也从不带在身上,还跟八郎说过,”花芽忍不住替苏好意辩解:“他也是这么说,这点弟子可以作证。”
“你回去吧,对谁都不要说。”断鸿夫子让他离开。
花芽走的时候一步一回头,苏好意朝他笑了笑。
“苏八郎,你再把当时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一遍,不可以漏任何细节。”疏桐夫子道。
其实从苏好意第一次被夫子们询问,她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但她没有选择,只能一遍遍地重复。
她说完了,夫子并没发现什么漏洞,事情又进入僵局。
“苏八郎不肯认罪,就只能继续回自省斋去,待我们进一步查清事实。”疏桐夫子道:“兰台,你不可再阻拦。否则,便是包庇了。”
苏好意见司马兰台挡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人对自己多多少少都会有疑心的。只有司马兰台,笃定自己无辜。
“师兄,你让开吧!”苏好意扯住司马兰台的衣袖,温言说道:“夫子们一向公正,只是说我有嫌疑,并未认定我就是凶手。我应该遵从他们的安排,不能再添乱。”
苏好意的态度还是让几位夫子颇感欣慰的,倘若她再依仗司马兰台不服从管教的话,只会让父子们更加疑心她。
司马兰台薄唇抿成一线,一双腿好似千钧重,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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