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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要多穿些,虽不出门,可寒气还是会从门窗透进来,得当心。”苏好意道。
“我知道,你只管去你的,”姹儿姨笑道:“别回来的太晚。”
“他家在哪里?”木惹儿追问。
“这个我还真不知,”苏好意一摊手:“他也从不提起。”
到了公主府,木惹儿第一句问的便是:“小达达呢?他怎么没来?”
“幽公子有急事回家去了,前昨日就走了。”苏好意笑着道。
“不如明儿我替公主问问,”苏好意道:“似这般寻常的伤痕应该不难去除。”
木惹儿怜惜地抚摸着自己身上的疤痕,叹息道:“好好的一身皮肉,弄成个癞树皮了。还好没伤我的脸,否则非把那畜生挫骨扬灰!”
木惹儿难免失望,苏好意便转移话题:“才几日不见,公主的气色不但复原还更鲜艳了。”
“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自然几天就养过来了。”木惹儿笑道:“只是身上的疤痕还没去掉,想请兰台公子给看看,又怕请不来他。”
木惹儿是蛮族人,性情泼辣,那天当着刑部和大理寺官员的面,她就要上去抓打马驳,只是被人拦住了。
“这件事王爷和王妃可曾知道了?”苏好意将刀从公主手上拿过来小心擦干放到了一边。
苏好意知道她说的是马驳,就笑道:“那位也算恶有恶报,听说他是惯犯了,害了不少无辜女子的性命。”
“不怕告诉你,他若是不死我也绝不能放他好过!”木惹儿手里拿着一柄剖果的刀子,一下一下切着,把一只蜜梨切得稀碎:“非找人剁了他!”
“对了,”木惹儿忽然笑得异常诡秘,拉过苏好意在她耳边说道:“那姓权的绝对是对你动了心思,我早说什么来!那天他看你的眼神明显透着不对劲,就差当众脱你衣裳了。”
苏好意脸有些热,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公主快别提这个了,那活阎王谁敢惹他。”
“没有,”木惹儿摇头:“我爹娘还好,只是朝古拉那家伙太讨厌,这事叫他知道了,必定要添油加醋地四处乱说,我可不想让人垫舌头!”
朝古拉是木惹儿同父异母的兄长,苏好意没见过这人,但听得出木惹儿与他颇不合。说起他来从没有好话。
“瞧你这点出息!”木惹儿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就凭你还拿不住个死瘸子?你这一身媚骨轻轻使出两三分的手段就够他为你死心塌地了,怕他什么?!我跟你讲,男人这东西,甭管平时装得多正经,一旦遇到心爱的人,不比狗高贵到哪里去。你越不爱他,他就越低三下四。我看那姓权的是个硬头货,轻易不动情,动了情必是要死要活。”
“我可没有公主的手段,”苏好意笑道:“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不敢招惹谁。我一见他就不停地打嗝儿,就是因为太紧张。”
木惹儿却不以为然,用牙签挑起一块点心边吃边说:“这有什么的,哪怕是活阎王也总归是个带把儿的。他既看上了你,自然对你与众不同,说不定还百依百顺呢!这白鸦卫都指挥使的官阶虽不算最大,可手里的权却是实打实的。有他做你的靠山,你怕什么?”
苏好意身体向后直躲,一脸惊恐:“我可不要什么靠山,我看见他就心惊胆战,恨不得一辈子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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