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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走的真是仓促,我们都没来得及好好准备,”一个又矮又胖的官员说:“只能在这里略备水酒给您践行了。”
“原来你不瞎,”苏好意道:“那干嘛总一副独眼龙的打扮?”
“我这胎记实在别致,看过的人都会记得很牢,这样子多不好,不如蒙起来。”幽荦笑道:“你说是不是。”
幽荦不说话,先把蒙在左眼上的黑布取了下来。
苏好意一下就愣了,幽荦笑道:“如何?你幽荦哥哥的俊颜不输司马楚吧?”
苏好意见他做出吹笛子的样子可又听不见声音,觉得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又等了一会儿,见幽荦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吹,依然没有声音。
幽荦左眼皮上紫鸢花样的胎记的确与众不同,这记号的确会带来不便,尤其是做坏事的时候。
“睁大眼睛别出声。”幽荦从怀中摸出了笛子,横在嘴边。
苏好意觉得如果有聋子看到幽荦如此,必定以为他在吹一曲十分激越的调子,可其实什么声音也没有。
就在苏好意准备站起身悄悄离开的时候,忽然发现马驳似乎有些不对劲儿。
苏好意忍不住在心中想这家伙又在装神弄鬼了,我也真是,为什么信他的呢。
幽荦神情肃然,一双眼睛紧盯着远处的马驳,手指越动越快。
突然他疯了一样掐住了胖胖的员外郎大人,并且抓住他的脚踝,把他倒着提了起来。
众人有劝的,有上去拉的。
因为那边有人开始询问:“二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马驳原本是坐在那里的,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和神情都特别吓人,那感觉就像……就像中了邪一样。
员外郎叫的杀猪一般,拼命挣扎,无奈他根本挣不脱马驳铁钳般的大手。
“还不快上去把朱大人救下来!”滇南王对手下的侍卫喊道。
但马驳却不为所动,面目扭曲狰狞,仿佛面对的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贱人!不肯安分守己!让我卸了你的脚踝,省得你到处乱跑!”说着就掏出匕首要把员外郎大人的脚踝卸下来。
在这之前,他已经极力喝止马驳松手了,但他的这个儿子如今却一点儿也不听他的话。
尽管马驳的力气极大,但架不住人多,众人将他死死地压制住。
员外郎心有余悸,吓得躲开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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