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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祁的声音很沙哑,听上去就像是一个小时内吸了2包烟,田笑甜不言不语的走到他的身侧,握住他的手,无声的陪着她的哀悼。
心脏偷停,很安乐的一种死法,叶安袭通常认为,这是老天赏赐给一生无愧于心的好人的恩赐,而叶成功得到这样的眷顾,他值得。
宗政贤的半个身子一直侧在叶安袭的身后,留给她一个宽阔的胸膛,剩下的随她。
表qíng平静,叶安袭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激动地qíng绪。
我想去看看他。
鎏年大后妈分割线
粉红莲花灯,大幅遗像,简单拼凑的祭品,很匆匆,却很民俗,可这一切却显得与那个黑白色照片的叶成功全然的不搭调。
一朵白花戴在头上,家主驻军地部队大院的叶安琪肯定是比他们先到,看见叶安袭一行人的时候,冷眼扫过,不言不语,可视线停在战祁身旁的田笑甜身上的时候,则是面色顿时铁青,有些歇斯底里!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安琪!
就知道见到甜甜之后,她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他跟她离婚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他不想让这些事儿迁怒到甜甜身上,毕竟从头到尾错的人就是他。
他们三人的纠葛在场几人都知道,可看着那个黑白色照片上的老人一脸的僵硬,就像是在气这些后辈的不争气一般。
叶成功总是这副领导的表qíng不是么?
人都死了,能安静一些么?
叶安袭的声音很冷,温度几乎接近这个停尸的地方。
绕开叶安琪,转身抱着儿子,跟抱着安安的宗政贤先进去了。
死者为大,叶安琪,枉费叶成功疼了你一辈子。
战哥哥,这样,我先出去等你们,别因为我吵,你也想老首长安眠不是么?
田笑甜还是那个懂事的田笑甜,永远都是先为别人的利益着想,爱qíng让她变回那个少艾时候的甜甜少女,心灵gān净的没有一丝杂色。
甜甜,带安安一起出去。
田笑甜走之前,叶安袭把宗政贤怀里的安安jiāo给了田笑甜,不是她迷信,而是安安身体弱,这样yīn气重的地方,她怕吓到她,而儿子不会,他的某些价值观都是容爵灌输的,而在容爵眼里,死人,向来比活人来的和谐。
狭小的室内,这里是独立的殡葬停尸间,中国人流行守孝,在很多次殡葬改制之后,结果就弄出这么些不伦不类的东西。
而不管怎么样,殡葬制度再变迁,现今的逝者只有这么一个地儿,就是那个冰柜似的棺材。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抬起了那个冰柜盖子。
吱嘎
脸色泛青带着冰霜,全身肿胀而僵硬,牙齿紧咬,眉头紧皱,他死的时候真的很安详么?
在看那一身jīng致的寿衣,叶安袭的眼睛刺得生疼。
倏地,叶安袭冰冷的命令。
容烨,跪下。
在容烨乖乖的跪下的同时,叶安袭也普通一声跪下了。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叶安琪在内,叶安袭跟叶成功的关系从来就不是正常的祖孙,叶安袭这样冷qíng的人,又怎么有这样的一份孝心,很奇怪不是么?
可转而,一旁的宗政贤也缓缓的跪倒在地。
随着叶安袭带着容烨的磕头而磕了三个响头,容烨的眼神很认真,他知道他在做什么,虽没见过几次,可外公真的对他很好,很疼他。
这是他宗政贤这辈子,第二次跪人,第一次是为了救容烨,第二次是为了叶成功。
不为别的,叶安袭在想什么,他都懂。
那身平凡人的寿衣刺痛了她的眼是么?
叶成功穿了一辈子的军装,可是到死了这一天,却没有资格戎装加身,国旗盖顶,这一切是因为叶安袭。
她在自责,在无声的哭,他听得到。
可她跪的是孝道,他跪的是感谢,如果没有叶成功那样的举动,也许这辈子他不会有一个完整的叶安袭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而宗政贤的一跪在战祁的眼神里更是不可思议,那样一个王者居然会为了安袭,像个普通的孝子一样给人下跪,这样的事qíng,从来就不是他这样的人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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