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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来。
曾外公再见,下次我和爸爸一起来看你。
小容烨觉得这个老头真的很好玩,有人的时候脸就变得臭臭的,没人的时候像肯德基的老爷爷一样,爸爸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下次一定带爸爸来。
等出了病房之后,容烨才拿出口袋里的东西递给叶安袭。
曾外公给我的,说走了之后才能拆开。
叶安袭接过来,一个军绿色的小布包,逐层的打开,确实一张稍显老旧的小本,看上去就很有年头。
存折?
第一次见容烨就给这么大份的见面礼?
可翻开一看,叶安袭却不得不震惊,想这戎马一生的铁血老人,终其一生的存款却只有这区区的6位数。
也许她不应该拿着,可叶成功那样爱面子的老人,如果现在转身给他送回去,他会当场就撕了的,叶安袭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十分了解这个铁血的老人。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回去的路上,叶安袭一直在想叶成功的那句话。
是她任xing么?
除了当年的那几个人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其他人的眼里,又何曾不是一种任xing呢?
当年,宗政贤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样骄傲的人,会这样义无反顾的顶着各种压力等了她三年,这各种的心酸,她又何曾知道?
人都会自私狭隘的只看到自己的喜悲与不幸,无条件同qíng自己的全部遭遇,可对于其他人,又何曾站在对方角度考虑呢?
如果当年她不走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这样一意孤行的隐瞒儿子的存在,是不是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呢?
叶安袭想得出神,一旁的小容烨童稚的声音切断了她的思维。
妈妈,大怪shòu怎么不见了?变了个档位,叶安袭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轻声的问。
儿子,你讨厌大怪shòu么?
小容烨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小小的眉毛皱了起来,像是在想一道基本无解的方程式,最后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不搭边儿的话。
我还是喜欢爸爸。
儿子的童言童语让叶安袭无奈的苦笑,真不知道小孩子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是真的凑巧还是过于敏感。
不过想她刚生容烨那会,身体基本上是个废物,她的奶水也不能给容烨吃,基本上都是容爵抱着拿着奶瓶一点点喂的,容爵在容烨的心里绝对不是一个区区的血缘就拼得过的关系,那样根深蒂固的qíng感,说真的,她都不忍心戳穿来伤害那幼小的心灵。
路过加油站加油去拿油卡的时候,发现手抠里有个黑色的pvc男士手袋,只一眼,就知道是宗政贤的。
纯黑色,方方正正,除了logo什么花色都没有,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了无生趣。
本想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可转而一想,算了,她不想热脸去贴人家繁忙的冷屁股。
三个小时的路程,一脚油门,叶安袭终于到家了。
这一大一小才一进了容宅,玉嫂就愁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少奶奶,你快去看看少爷吧,哎呦
他怎么了?
看着玉嫂一副无可奈何得快要哭的样子,叶安袭就猜到容爵又在作了,每次他一发脾气,玉嫂都是这个样子,拦又不敢拦,只能跟着害怕。
让玉嫂把快睡着的容烨抱回房,就奔着自己的卧室去了,玉嫂说他已经在这里一下午了。
还没进门,走近的时候就听见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这变态在她房间撒什么疯,叶安袭眉头全都皱在一块,就推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一个小仙人球就奔着这个方向来了,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躲开了,那她的脸就破了相了。
容变态!你gān什么!你疯了!
看着叶安袭躲过那个小仙人球,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容爵一放松,全身慵懒地靠在柜子上,像是顽劣的孩子一样轻佻的道。
我本来就是疯子,我的东西,我砸的过瘾,大不了重买,不过就是个钱的问题。
看着容爵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叶安袭就忍不住的怒极攻心,这一年多都没这样过了,今天这又是怎么了,看着这屋子被砸的一地láng藉,就连衣服都被撕得一条一条的。
叶安袭真的生气了,没有一个人不介意自己的领地被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偏偏容爵发脾气的时候就好这一口,这好好的人非得用这么不正常的方式表达qíng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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