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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弟妹,byebye!明早太阳出来我会来接你们的!
该死的
61电闪雷鸣灵魂与ròu体
月黑,风高,萧索的荒岛。
一男,一女,两个独立的形单影只。
他们不会回来了。
叶安袭的声音沾染了秋夜的凉意,清冷的陈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恩。
卓这家伙这次确实玩的有些过分了,这笔账他记住了。
烟盒里只剩最后两支烟了,宗政贤点燃一支,明灭的星火在四下的黑暗中格外闪耀。
秋日的夜晚本就冷的可以,更别说这江心的荒岛,四周的凉气都直直渗入到骨髓当中,即使披上了他的外套,叶安袭还是冻得有些哆嗦。
冷?
废话,不过想起刚才的嘲弄,叶安袭下意识的反驳。
不。
宗政贤也没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而是起身,打着打火机,向那边的黑暗处走去。
过了好一会,拿着几根树枝糙根回来,学着火堆的样子搭了起来,这晚上太冷了,如果不生火取暖,一定会着凉。
事关共同的生存,叶安袭也摒弃了刚才的不快,起身帮他堆着柴火。
可就当打火机的火石一摩擦,温暖的火焰近在眼前之际
两个人才意识到,gān柴烈火,一点就着,真的只是古装电视剧和穿越小说中的qíng节。
柴不够gān,火也不够烈,这是两个人此时此刻必须面对的事实。
尽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柴还是柴,火还是火,夜晚水边的cháo湿空气,让这个岛上的枯枝都格外cháo湿,所以梦想中的火堆也自然的泡汤了。
与天斗,人,注定被动,可怜普罗米修斯还在高加索山的悬崖上被秃鹫饕餮着,根本无暇顾及这一方荒岛上两个渺小的人。
兴许是yīn天,岛上上空的苍穹竟是一片黑色,毫无星辉,呼呼的风声经过各处的来回反she,那声音就像是各路冤魂出来索命般凄厉。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像是一个人忽地卷入时间黑dòng一般,沧海渺茫,遗世孤立,这样的绝望是正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纵然如叶安袭,亦如是。
宗政贤?
嗯,我在。
男人沉稳的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剂般瞬间注入女人空寂的灵魂中,让她的恐惧感瞬间消散。
伸出手,四下摸索着,直到摸到那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
她的手好凉。
手上倏地传来的温热,让叶安袭的心骤然一暖,低声轻喃。
谢谢。
黑暗中的男人除了五指间输送源源不断的热度之外,安静的就像不存在般,叶安袭敏感的察觉,今天的他不对劲。
夜似乎有一种魔力,像是能沉淀一切来自白天的咒怨与燥郁,而少了太阳的曝光,让惯xing沉寂的人反常般的有了畅所yù言的勇气。
不开心?
话一出口,叶安袭自己都一怔,她竟然也有闲qíng逸致去关心别人
安静许久,暗哑的男声听上去有一丝寂寥的自嘲。
我不知道。
人们对痛苦的真正愤怒,并不是痛苦本身,而是对痛苦的麻木,许多年以来,他似乎只记得痛苦本身,至于源头,早已经隐到生命的侧面,许久不曾见到。
ròu体的连接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感染灵魂,这一刻,叶安袭觉得自己感染了他的伤悲,那淡淡的苦涩,竟让她觉得无比熟悉。
有时候理智真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痛。
喂,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漫长的夜总是需要一些话题,她知道他在甲板上的时候,看到了一切,与其等着他自己去查,不如由她来讲,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总之,没来由的,她相信他,无害。
宗政贤没有言语,默认。
所有的故事,都有着最狗血的开篇,她的亦然。
有个小女孩叫金小山,她出生在驻军地的附近,她生来就知道自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因为她户籍的一栏是父不详,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她有一个爱她的妈妈和一个可爱懂事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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