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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就笑着不吱声,心里却暗道,这老太太,不是说和林艳秋关系还不错嘛,说的这话,咋就听着刺味儿那么大呢?
回头却又想起胖婶和她说的,有些老人还是以前的老思想,最喜欢给新近门的新媳妇立规矩,大概,这位老太太也是这样的?
又寒喧了几句,老爷子就冲三人摆摆手:去见过你们的舅舅舅妈,再和弟弟妹妹们说说话吧。
是。应一声,周蜜康拉着初夏往一边儿走。
初夏还没从这仪式的震惊中醒过来,她咋觉得又回到了旧社会呢?
比起来,周家的家境比林家qiáng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但周家,没有半点儿这样的规矩,反倒是林家,还完全沿袭以前的老规矩,说的好听点儿是长幼有序,说的不好听点儿,就是封建刻板。
只有一个儿子,林大舅和林大舅妈端坐在老头老太太的下首,待三人打过招呼,淡淡的应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知道他们和林艳秋有芥蒂, 初夏也不意外,反正她跟在周蜜康和周喜康身后,看他们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好了。
接下来,就是林家的一众小辈儿了。
今天女儿们不用回门,外孙外孙女却都回来拜年,所以,也算是一年当中聚的最齐的一天。
这些人,初夏可就是完全不认识了,她结婚的时候,小辈们参加的不多,长辈们大多都去了,时隔这么久,她基本上是一个也认不出来了。
周蜜康显然是不打算让她和每一个打招呼,就和周喜康一起冲一众人点点头,拉着她坐到了一个空桌,曾梅丽赶紧挪了过来。
大哥三哥,你们真好运气,我刚才来的时候,老头老太太气还没消,对我都没个笑模样儿。
大过年的,为了什么事儿?周喜康问道。
还能为了什么,就是大舅和大舅妈的工作呗,还有大表哥的工作,好像是包着饺子,吵吵起来了,然后,舅妈一扔进了屋,年都不过了,老头老太太给气坏了,偏生的,舅舅和大表哥又向着舅妈,所以,老两口是憋了一肚子火。
早上我们来的时候,舅舅舅妈做了饭一家人吃了,没喊姥姥姥爷,这让他们的火更是窜到了头顶。
然后,我今天才发现,姜还是老的辣,眼看着拜年的小辈儿差不多都来了,老头和老太太就宣布,他们做了一个决定,家里的产业不一定要留给儿子,接下来的几年,谁表现最好,就把家产留给谁。
然后,还说要找律师写遗嘱,真到那一天的时候,哪个儿女孝顺,哪个儿女不孝顺,全由他们口头说出,律师填空。
他们这么说了,舅舅舅妈当然就急了,表示他们是儿子,有继承权,女儿们是没有继承权的。
老头老太就说,这事儿他们自己说了算,谁也没有规定家产就一定是儿子的,年都不让他们好好过,凭什么要把家产给儿子?
老太太还说,房产证上的名字是她和老爷子的,舅舅一家要是再这么闹腾,她就有权把他们从家里赶出去。
看老头老太说的是真的,舅舅舅妈就握了,虽然脸色还是不好看,却已经不敢和姥姥姥爷顶嘴。
然后,大表哥蹦了,他说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孙子,要是爷爷奶奶真打算把家产给女儿们,那他以生的孩子就随母姓,让林家绝了根儿。
姥姥姥爷一听这话,当然就更火大了,说他要真敢那样做,他们就在遗嘱上注明,哪个外孙女愿意让孩子随林家姓,就可以分得更多的家产。
总之,叨叨来叨叨去,最后是大表哥服了软,所以,他脸色臭的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钱。
对了,听说他喜欢上了咱们市副市长的女儿,正狠追着呢,哎,真是不明白,林家咋出了他这样的男人?
曾梅丽说的时候,初夏一直在掐着手指头算帐,那个大舅是老大,林艳秋是二姨,其实是家里的老三,周喜康今年已经年近三十,那么,这个大表哥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岁开外,这个年代,这个年龄,有可能没结婚吗?
似乎看出初夏的疑问,曾梅丽小声对她道:林健宝结过婚,不过,女的在结婚前的三天,跟人家跑了,然后,他就一直只谈恋爱不结婚,大舅大舅妈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
噢噢。初夏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没感觉自己快被戳成个蜂窝煤了?曾梅丽小声问道。
初夏点点头:差不多,我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不过来说话在,只用眼刀子飞我,我又没欠他们钱,好怕怕的说。
他们倒是想过来打招呼,可是三哥坐这儿, 他们敢吗?曾梅丽边说边撇嘴,这些人啊,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最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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