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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走,小喇嘛就松开了她,向后站了两步,谢谢你。转身就要走,
得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一时冲动,又拉住他,我还能见到你么?
小喇嘛扭头望着她依旧一副迷惑样儿,得得不好意思,觉着自己这么纠缠他跟刚才那个摄影师倒没区别了,忙说,你挺会折螳螂是不,我也想学学。其实想再见见这小喇嘛的原因挺多,除了一股不知名的冲动,再就是挺惦念他拇指上的铃铛,怎么会有人把铃铛挂在那里
小喇嘛看着她,懵懵懂懂说一句,有人结婚的时候你就能见到我。说完,就跑了。小绿螳螂掉在地上他都没捡。
得得捡起来那只小绿螳螂,手里玩着想了老半天,这孩子是蛮奇怪,大人结婚,关他个小孩子什么事儿?还有,结婚,多宽泛的概念,哪儿结婚谁结婚怎么见到他,这不是个没谱的事儿么得得笑笑,没当回事,继续下台阶儿。
却在最后一节露台上,往下看程笠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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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笠朝她招招手, 得得走下来,程笠揽住她的腰,低头看她,我等你老半天了。
得得疑 惑望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不为你我来这 儿?走,给你看样东西。环着她的腰像抱着懒得得走,见她手上还拎着一只绿螳螂,你折的?
得得高兴,像没了骨头走路慢吞吞,稍举起绿螳螂,一个小喇嘛折的,多像。
得得一笑,程笠心qíng见着就亮了,低头抬手逗她的唇,住这儿惯不惯啊,这儿风大天燥,看把人chuī的
一路就是惯着上了一辆路虎。
原来彭举也来了,坐在驾驶位,得得一上来,彭举就扭身给她递过来一个小暖壶,快喝,热乎乎的奶子。
得得捧着喝了一口,舒舒服服叹口气,再看向跟着上来侧身坐一旁,一手搭在她背后椅背上的程笠,
是不是成美告诉你了?得得有点小清明又有点小幽怨,
程笠心疼,手放在她膝盖上拍了拍,成美这回没恶意,他真的想帮你拿到经书。说着,另一手一抬,彭举递过来一个黑漆盒子给他,拿着又放到她腿上,借了一个月,你拿去慢慢抄吧。
得得还不敢信,要放下手里的暖壶却不知往哪儿搁,程笠微笑着给她接过来,得得忙打开漆盒,刚才还在玻璃里展出的珍贵本子静静躺在明huáng的缎子里!
得得都不敢去摸,头却不抬,只哑然低说,真弄出来了?我这几天天天抄才越发觉着这种东西应该供着,不能随便拿出来。
程笠两手抱住她的腰,头枕在她肩头,低低笑,矫不矫qíng,都弄出来了供个屁,我现在只想把你供着。
得得当然还是蛮高兴撒,扭头,谢谢,
程笠仰起头,正好碰到她的唇,谢什么,你要什么我还不给你弄来
彭举转过身去,拉挡,启动,车开了出去。
程笠说他在南京还有样好东西给她,不如她跟他们一块去南京,然后一起回北京。得得想经书都拿到手了,绕个路回去也无所谓,答应了。
她留在小旅店的行李有人打点,当时彭举就车直接开到当地一个小军用机场,乘坐一架军用直升机抵达南京。
这还是得得第一次来南京,说实话,得妞儿一直被娇养,出过的远门倒屈指可数,真真金丝雀儿样。
南京南京,面朝南京,我们都是孤臣孽子。
彭举竟然玩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得得好奇,
程笠说,要说他家啊,指着彭举,属典型的地富反坏右,曾外祖父、外祖父均效力过南京国民政府,曾外祖父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教官主任,外祖父是装甲兵学校的少将处长,彭举却极少来南京,像怕这块儿。
依旧彭举开车,他笑笑,哪是怕,是瘆人。南京总在亡国,总在屠城,搞得我们这些伪南京人也跟着醉生梦死。
得得听他这话来了兴致,逛逛,看怎么个醉生梦死法。
彭举于是开车在南京城伴着夕阳陪她逛了一圈儿,
果真一地的民国风月。
过昔日中央银行,想起此处埋过多少金条,
过中山码头渡江,想起奉安大典时的国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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