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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靠在墙边抽了一地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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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就不是吓的屁滚尿流了,因为根本没屁没尿,这娘们急得三四餐饭没吃了。也不是人故意为难她,毕竟又不是真把她刑拘了,就是限制在一间房子里来回有人问话。
谁问她,她就是第一盘张口要了包烟,下面就一句话不说。
她不说话还不像个革命义士,像个啥?像个不停抽烟的小老鼠,泪眼朦胧地一边抽烟低着头,硬像你谁去问她谁就是bī她去死!
告诉你,还是假哭,她所有掉不下来的眼泪、含在眼眶的眼泪都属于假哭范畴。
那就是装呗,是的,装。不过怕是真的,怕的手颤的一直没停,唯有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脑子才不胡思乱想。
得得晓得会有人来救她,这是迟早的事儿,见不见面一回事,老枚小枚都不可能完全放任她不管。她现在怕的不是被关起来,是提到了龙 首
所以一见到小枚进来,得得觉得自己要真哭一下了,否则糊弄不住小枚。
她怕小枚的咧,怕的像老鼠见到猫,直线走的看见他直线返回!
可这一刻,她必须把小枚糊弄住,
一见他,扭过头来,狠劲一闭眼,一大坨眼泪挤下来,人手指头上夹着烟就跑过来抱住他的腰,小枚哎哟喂,老鼠抱住了猫。
小枚不动,看那一地的烟头,
你不不抽白沙的么,
这娘们烟瘾大烟抽的也冲,她嫌白沙都淡了,喜欢云烟、骆驼之类的。
得得却一手夹着烟,另一手拉着她这只手腕把他环得死紧,他们冤枉我
小枚还是没动,眯眼头微仰睨着她,真的?他们说你拿了那什么龙 首,拿了就拿了,还给他们就是,多大的事儿,
什么龙 首,我根本不知道!你看我要那东西做什么!得得抱着他恨不得直跳,像个小孩子,冤屈死她的样子。其实这娘们心都要跳出来了!
小枚不关心龙 首,小枚只完成任务,把她弄出来了。
得得这会儿黏死他了,一起走出去都不放过他,牵着不行,她非要这样两手抱着他的腰后面拖着走,小枚烦死,这是gān什么,没人拦你了。
得得不愿意,哭着闹,你抱我出去,硬像就这么牵着出去,这些人也能把她再拽回来!
小枚才不得抱她呢,她要这么像个赖死狗抱着他走就这么走,反正一路走出去,沿路人看着都不知道什么滋味,这男的厉害,外面重兵重围,就为带他老婆走!他老婆呢,抱着他zhe得不成名堂。
得得?
要上车前,得得的同事喊住她,得得像惊弓之鸟躲到小枚身后,
得得,他真是你老公?同事这个时候也真是八卦到一定水平,
得得在后头轻轻点点头,
结婚几年了?小枚都觉得她同事是一群活宝了,烦不过,手一拉半拽半抱带着她上车了,
车门一关,得得扭头还看着窗外,幽幽地说,这一传出去,他们得要我补请喜酒了
小枚气得话都不想说了,是这些人不清白,还是她不清白,她以为她还能呆在那个监察局里?还补请喜酒小枚有时候觉得这婆娘的脑电波真跟咱们常人不在一个频率上!稀里糊涂,糯米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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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骨眼儿,小枚暂时得把得得收身边带着,直接回了他在北京的家。得得一开始激挂枪枪,实际上一肚子话要跟枪枪说,哪知电话里枪枪只说你在小枚那里避避也好,得得若有所失。
得得晓得小枚在北京不止一处房子,他自己常呆的地方根本不得带她去,帽叠胡同这边的小四合院儿只要带她来就是往这边甩。很小,东屋西屋,中间一个小堂屋,前边儿一个小院子,周围又不热闹,得得来了就是无聊。
天热,得得在家穿的就清凉了,薄薄一件桃红蕾丝睡裙,一早儿扇着扇子从自己那西屋出来,翻堂屋大桌子上的报纸啊信件啊,一眼就看到一个大红的帖子,龙凤相舞,包得十分贵气jīng美,得得蛮想打开看看,还是不敢,放一边了,手是在拨弄报纸,眼睛还盯着那帖子。
小枚也从他那东屋出来了,见她这一身儿就像没穿笼在一层桃红雾里也没在意,习惯了,十年了,两人也不是没一起住过,得得有时候洗完澡才发现自己gān净衣裳没带进去,就光着身子ròu腾腾地跑回屋里,小枚只当没看到的。
小枚准备去洗手间,得得摇着扇子咳了一声,小枚看过去,她半边脸遮在扇子里,一手指了指那个红色帖子,这是什么,又羞怯又八婆地模样。管它是什么,小枚微蹙眉,不理她,还是去洗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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